忍的淌下了眼泪,自己中年守寡,含辛茹苦一手拉扯大李秀英兄妹三人,本来应该晚年享福,但是娶了两个不省心的儿媳,挑唆着儿子也离她越来越远,最终亲人反目成仇,剩下她孤苦伶仃一个人过活,想起这些年的日子柳凤姑脸上终于现出了浓浓的疲惫。
“娘,她们怎么可以这么做,她们太狠心了,难道就不怕遭报应么?她们也会有老的一天,也会娶儿媳妇,她们就不怕儿媳妇也这般对待她们么?”
李秀英伸手将柳凤姑杂乱的头发捋了捋,更加气愤难耐。
“哎,家门不幸啊…”柳凤姑无奈的长叹了一声,之后便沉默了下来。
“外婆,大舅和二舅家住在哪里?”看完李秀英的脚裸,楚灵月哽咽着开口。
“她们原本也不和我住在一起,他们两家的房子挨着,在村东头。”柳凤姑见楚灵月不嫌弃她,伸手在她的脚裸上按压,慢慢的脚上传来一阵舒服,皱着的眉头不由得渐渐的舒展开。
“月儿,你外婆得的是什么病?你能治么?”李秀英见楚灵月捏着柳凤姑的脚裸,又慢慢的探向腰间,知道她定是在给她诊病,所以开口问她,还好幸亏楚灵月会医术,有她在自己也不会束手无策。
“娘,外婆的病很重。”楚灵月探脉摩挲了半天,皱着眉回答道。
“什么?月儿,有…有多重?”李秀英见楚灵月皱着眉头,以为柳凤姑真的得了什么不治之症,顿时声音也颤抖起来。
“娘,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是外婆的这个病是个顽症。”
楚灵月知道李秀英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赶忙开口向她解释,柳凤姑这病是骨质增生,至于腰间是软组织挫伤,虽然不是要命的病,但是治疗起来也很缠手,需要点时间慢慢的调养。
“啊,月儿,吓死娘了,娘还以为…”说到这儿李秀英啐了一口赶紧打住。
“您想到哪儿去了,只是外婆这病已经不能再耽搁了,她脚裸上的瘤子还在继续往大长。”
楚灵月说完转到柳凤姑的身后,双手按着她的肩膀,手势由轻到重缓缓的给她按摩起来。
“月儿,你这孩子,居然懂得医术?”
柳凤姑听了楚灵月的话,也不由的有些高兴,这病痛折磨的她已经快没有求生的欲望了,没想到她这小小的外孙女居然会医术,楚家这几年到底过得什么日子她还没问问,光顾说她的事了。
“是的,娘,月儿这孩子现在可厉害了,我慢慢和您说说楚家的事。”
于是李秀英挨着柳凤姑,将楚灵月从小到大的事大致说了一遍,又将楚家的境况和在村里的遭遇直到楚灵月被推入青龙河离魂的事详详细细的给她都讲了一遍,直听得柳凤姑一会儿暗自生气,一会儿恨得牙痒痒,一会儿怜惜一会儿又欣慰的笑。
拉拉杂杂祖孙三人叙了半天话,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晌午的时候了,楚灵月一直不轻不重的给柳凤姑从肩膀到腿间做了个全身按摩,其中腰间是重点部位。
她从肾俞穴开始,路经阳关、委中一路到腿间,通过点穴按摩的方法给她舒筋活络,接、推、滚、揉,侧按,直到自己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才停了下来。
“外婆,您现在觉得怎么样了?”按摩完后,楚灵月轻轻的问道。
“月丫头,你这手法是从哪里学的?你别说,被你这么捏了一遍之后外婆觉得全身筋骨都松了呢,腰间和脚裸的地方也不觉得疼痛难忍了。”
柳凤姑从炕上下了地,往起一站,腰立马就比之前直起来一些,觉得全身舒服到极致,疲惫的脸上不由得扬起了笑意。
“月儿,你这是在给你外婆治病么?”李秀英已经见怪不怪了,见柳凤姑的身子似乎立即就见效了,不由得高兴的问楚灵月。
“对,娘,外婆的病我有办法,我方才给您做的叫做理疗,其实就是推拿按摩,通过这种方法配合针灸和丸药,要治好不难,只是需要时间,腰间的不是什么大病,关键是脚裸上的毛病比较缠手。”
见按摩方法管用,楚灵月当即便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银针,将柳凤姑家炕上唯一的一床破棉絮拉下来铺好,让她趴在炕上,准备再给她行一回针。
“那实在太好了,娘,你听到了么?以后可千万别再说什么离开送终这样的话戳我的心窝子了,您这病月儿能治得好。”
李秀英又将她扶上炕躺好,楚灵月用楚子青烧好的水给银针消了毒后便给她上了两行针。
“诶,好,如果能将这恶疾除掉,我自然也希望多陪伴你们几年,我还等着子青和月儿成亲报曾外孙了。”
柳凤姑对楚灵月的医术一下子就有了信心,随着她的指令躺好,待上了针后楚灵月让李秀英和柳凤姑说话,她出了里屋去做饭。
因为有昨日现成拿来的米面肉菜和包子、泡菜,楚灵月便让楚子青给她添柴她亲自下厨,做了红烧排骨、炝炒豆芽、清炖鲶鱼三道菜,加上泡菜四个菜,又蒸了碧粳米饭,她估计她们这几个人也够吃了。
饭做好后,柳凤姑的行针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