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刺目,反倒像是在适应着你的眼一般,让人一睁开眼来便看得清晰——
朱红的雕花木窗,雪白的墙,和一方书案上放着的一幅画,那画我还记得,画上的人着了一袭淡紫的衣,笑意浅浅的看着一旁,那画上的人同我相似,却绝不是我。
除了这屋内的景致摆设,入眼的还有一袭桃花红的衣,一双笑意浅浅的桃花眼,和一张颇为好看的面。
我还记得的,他就是花神,毕竟他身上那股浓郁的花香可是一直带都在身上的。
花神见我醒了,笑嘻嘻将脸凑了过来:“孤鸾,听说你下凡成功了,但又被玉帝关进了天牢是为何?放了又关,关了又放又是为何?”
我闭口不答,只起了声,拿过了我搭在床头的衣物便往身上套着。
花神不自在干咳两声,继续不死心的又问:“那个……孤鸾,你将酒酿了没。”
果真花神是货真价实的酒鬼,瞧,这一来孤鸾府上,先岔了话题,随后言归正传,又扯会了我百花酿那儿了。
我摇摇头,瞧着花神那委屈模样,我更委屈,只说不出话来,楞了半晌我方才一指自己嗓子去,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那凤吟不晓得吃错了什么药,非说我说话不好听,给我服下一颗药去,让我再说不出话来。
花神焕然大悟,只是反应太慢,手指着我便有些微楞:“孤鸾……你你你……你说不出来了?”
我瞧着花神点点头,花神一惊,立马坐了起来:“孤鸾,你是不是吃错了什么东西了?或是中了什么咒法了?你同我说啊,即便是我帮不了什么忙,不是还有木头呢么?你就放心吧!”只是话语刚完,他方才发现自己说错了什么忘却了什么,立马闭了嘴,睁着双眼望着我,也有些委屈。
最后,花神应当是不甘心,还是出了孤鸾府们,将百草仙君叫来过来,我知他一片好意,且自己也抱着点念想,便依了二人,只是片刻过去,百草仙君方才一叹,只道:“这毒是妖界的,我也不晓得该何解。”
闻言,我垂了眸去,花神却有些不甘,又道:“喂木头,就没有其他的法子了么?”
“有是有,只是……”百草仙君一句话未有说完便断在了那处,急得花神直勾勾盯着他,百草见着,颇为怜爱的摸了摸花神头上那柔软的发,摸得花神也有些不自在,干咳了两声后,百草仙君方才道:“只是这毒必须得让下毒之人亲自解,我只怕若我擅自解毒错了药材,后果会不堪设想。”
我同花神楞然,思索片刻后也觉得有道理,只是这下毒之人的心思谁都懂,无非是同你有何深仇大恨才会如此,哪里会说解就解的啊不是?
所以,我合该还是得做回哑巴,闭嘴不言了。
只是心中有些歉意,明明我说好的下凡采了百花露和天山泉便再为他酿一回百花酿的,只当下成了空谈。
花神似猜出了我的心思,只叹了口气:“你也别怨自己了,唉,其实我也晓得,我当初给你的那本书你该好生看看的,要不怎会遇上了小妖没跑掉不说,还被人毒哑了不是?”
这话听得我差点被唾沫呛了,合着他当我是下凡遇上了妖,结果还被妖给毒哑了啊。
唉,要我将事实说出来,啊不……是写出来,不晓得花神会惊讶成哪样了。
而我当下这般纠结表情,倒被花神看成了是他刚才的眼语戳中了我的痛处,于是又抬手一拍我肩:“唉,你也别放在心上了,哪时我能下凡去了,我便捉只小妖来,让他解了你这毒,所以,你大可放心了,来,笑一个本仙君看看~”
而一旁木头似的百草也点了点头,显然极为赞同他这话,这倒是让我忍不住牵起了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