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吟,不过这些日子尽和凤吟对着来,估摸着下凡这一事是不会被允许的。
花神在我的话里听出了端倪,微眯了一双眼便盯着我看,看得我干咳两声,撇开头去。
“原来你没问过啊,不过依我看来你同玉帝感情挺好的,你若去说说,玉帝应该会同意,”我听得楞然,什么叫做感情挺好,只是花神也未有管这许多,只是呵呵直笑,“快去问吧,别不好意思,玉帝若不乐意也不会把你怎么着了。”
花神所说这话听得我抽了抽嘴角,笑也不是,哭也不是,那倘若,倘若我的所言触怒的龙颜,凤吟真将我怎么着了可怎么办?
“唉,你别胡思乱想了,快去吧快去吧,我在这儿等你的好消息。”我还未进门,花神便笑嘻嘻,将我往外一推再推,其实我知道,他等的哪是什么好消息啊,他这酒鬼所等的,分明就是那坛百花酿,为此,也不顾什么前因后果,直将我往火坑里推去。
想罢,我无奈转身,只是刚走几步就觉得我似乎忘了什么重要的事,再走几步,我方才想起来此次前来花神府邸的目的,于是拉了刚要回府的花神的胳膊。
花神转回头来,有些疑惑,张口便想说些什么,只是我却先一时开口:“花神,月老府邸怎么走?”
“月华啊……”花神一笑,便将月老所住府上何处告诉了我,只是有些疑惑,又道,“孤鸾,你找月华做什么?莫非……啧,这也是好事儿,月华他人不错,性子也好,应该能帮你。”
我瞧着花神现下模样,挑了眉梢:“你可别乱想了,我只是有事想问他罢了。”
花神冲我挥了挥手,笑呵呵的便离开了。
我叹了口气,也管不得花神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只是依了花神所言,不急不缓的行着步子,找到了月老住处。
瞧着那府邸,我不由一叹:“果然是月老住的地儿啊,这处处红绳的。”
好在月老府外同我府邸相似,没有什么小童守着,行至府内,我便瞧见了一颗相思树上缠挂着红绳,而相思树下坐着一人,那人一袭红衣墨发,身前摆放着棋盘,一手执着白子,一手执着黑子,正同自己下着棋,端看那为难的模样,想是成了僵局,陷入了苦思。
随后,月老抬起头来,唇畔含了笑意:“巧了,孤鸾兄,同我下上一盘棋如何?”
我摇摇头,只说:“对不住了,下棋什么的,我着实不会。”
月老一叹:“唉,实在可惜。”看了看我,又说,“孤鸾兄到此,莫非……”
莫非什么?欲言又止是不好的,如何我都猜不出来他那后话该是什么。
“呀,其实孤鸾兄你不必同我客套。”
我听得显些呛着,依着他这话和那得意的笑:“你不会真将我和玉帝的红线绑在了一处吧?好吧……不是我记得我原说的是紫薇和玉帝啊,怎的就成了我了?”
月华笑得颇为嘚瑟:“孤鸾兄莫敷衍我了,我也知道,孤鸾兄你其实是不好意思,才会那般说的,我看得出来,所以这事儿你不必同我道谢了,若真要谢,你就同我下一盘棋吧。”说着,那双桃花眼又瞧上了身前一盘僵局。
这话听得我气结,我真不明白他是哪只眼睛瞧见我不好意思,再说我哪里会不好意思啊我,这下好了,我所猜想的都成了真,一点错处也无。
只是……只是心下这思绪却是不明,不知何故,有些失望,想来是凤吟今日同往日般的温润模样却并非出自真心,只是因了那一根红线缘故,若这红线一解,一切便会回归起初,唉,我也合该面上他那冷淡模样,毕竟那方才是他的真意。
“月华,你还是将我同玉帝的那根红线解了吧,玉帝他那样,弄得我实在为难。”
月华却一挑眉梢,显然不信:“为难?当真为难,我月华是不会错看世人情感的,神仙也不例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