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不知道。
他看着我的眼睛,绝望的气息从眼底散开。
“对不起,我做不到!至少目前我做不到。”
如果那个女人不是孟彦青,我是不是就容易接受的多?不仅爱情背叛了我,友谊也同时背叛了我。曹景墨,他是曹景墨,是那个爱我如珠如宝,给我一切美好的男人,可现实揭穿,美好与珍爱都变成了虚假的谎言。
我闪进楼道,终于控制不了自己,靠在楼道的墙壁边痛哭流涕。我抬起手看着中指上那曾经美好的誓言,如今都像在嘲笑我的痴傻,就让一切都结束吧。
在张瑜家帮了三天忙,第三天当我在殡仪馆看到张阿姨的遗体时,我已经认不出来了,那个形如枯骨的女人安详的躺在那里。我看到张瑜在致辞时悲痛欲绝,扑在张阿姨的遗体上谁也拉不走,我第一次见这样的张瑜。
这样一个真实的,可怜的张瑜。
一个星期后,我又回到学校,迎接我的是紧张的论文答辩。
“回去怎么样?”王洋问我。
“你是说张瑜,还是张瑜的妈妈!”我靠在床上累的一动不想动。
“都问。”
“张瑜的妈妈去世了,张瑜哭了!”我叹了一口气。
“真没想到他也会哭!”王洋撇撇嘴,她对张瑜的偏见居然今天还在。
“谁说他不会,悲痛欲绝!”
我还没说完,宿舍里传来反胃的呕吐声。我的心一阵绞痛。
王洋看了看跑出去的身影,“也不知道是谁的种!”原来人人都看出来了。
我想说是曹景墨的吧,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就让一切都随风去吧。
“你和曹景墨……”王洋问我。
“别再提他了。”
“不能原谅吗?”
我看着彦青跑出宿舍的身影,轻声地说:“我该怎么原谅?!”
一个女人怀着他孩子,请问我该怎么原谅他?!
那个女人恰巧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又该怎样原谅?
我论文答辩结束时,走出教室看到了张瑜,他冲我笑,脸色依然苍白的毫无血色。
我走过去问他,“回来了?”
他点点头。
“怎么样?好点了吗?”
他眼神一顿,“娇娇,你说的对,我为什么不能早点原谅她呢,一直到她离开,我才知道原来自己这么爱她。”
他笑的凄凉,我也鼻子发酸,“张瑜,这样的结果对张阿姨来说也许是一个解脱。”
张瑜咬紧牙关,冲我笑了笑,然后用力的点了点头。
“论文答辩怎么样?”他问我。
“还行吧!反正好坏就那个样子了。”
“娇娇,你想离开这里吗?”
我看向他的眼睛,那眼神让我知道他是认真的。
“什么意思?”我呆呆地问他。
“哦,是我曾经给一个澳大利亚人做过翻译,他的心理诊所现在需要人,他向我提起过,我就想到了你,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去。”
“啊?我学的这点皮毛不行吧!”我不好意思的笑了。
“没关系的,你去了还可以一边工作一边再去学习啊!”
我点了点头,“让我考虑一下吧!”
张瑜也点了点头,“不着急,你也和家人商量商量,你考虑好了随时给我打电话!”
“谢谢你,张瑜!”
“客气什么啊?”他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这次我妈妈的事情,我还要谢谢你呢?!”
和张瑜分开,我又回到教学楼去等王洋和苏紫,却在教学楼里看到了曹景飒。他一看到我就快步朝我走过来,让我连躲闪的机会都没有。
“曹,曹教授!”我颤颤巍巍的打了个招呼。
“你到底要折磨曹景墨到什么时候?”他语气冷淡,有着淡淡的怒气。
“什么?”我的确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曹景墨只剩下半条命了!”
我的心一颤,“他怎么了?”
“快死了!”
“什么?什么死了?他怎么样了?”
“胃出血,进医院了!像他那种喝法没死已经是好的了。”曹景飒居然幸灾乐祸的看着我。
“他在哪个医院?”我问曹景飒,急的眼泪直往下流,我不敢问他为什么会喝酒喝的胃出血,他是一个有节制的人,怎么会不要命的喝酒。
“长冈!”曹景飒一说话,我撒腿就往校门跑。
我在学校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急急忙忙的跳上车,“叔叔,麻烦你,长冈医院!麻烦您快点!”
看着飞驰而过的街景,我心里全是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我不断的问自己,是原谅还是不原谅,如果我不原谅,那我现在这样又算什么呢?
“谢谢你,叔叔!”
长冈医院到了,我付了车费,那司机将找回的零钱递给我,那张脸分明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