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小厮将宽敞的屋子围了个水泄不通,而他们围护在中间的二人,除了衣饰不同外,通身所发出的气场也尤为引人注目,使得白苍手微有些抖地放下帐幔。
莫熙廷显然也没料到他们竟追来地这么快。
让他尤其没有料到的是,锦衣候本人竟然亲自追过来了。
“孽子!你要胡闹道到何时?”这是锦衣候进屋后说的第一句话。
而他身旁的莫熙宁微垂双眸,一言未发,那眸中散发出的不屑和鄙夷已经表露出了他心中的所有想法。
众目睽睽之下,他与大着肚子的白苍共处一室,莫熙廷紧抿双唇,干脆利落地跪在地上。
见他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锦衣候简直气地仰倒,“你这是要气死为父!”
“孩儿不孝。”
“都下去!”毕竟是自小疼爱的小儿子,锦衣候还是想尽量保全他的颜面。
待小厮们退到屋外十步之远,锦衣候方对紧闭的帐幔道:”你这不知廉耻的荡/妇!还不滚下床来磕头认错!”
也只有在对着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时,才能一逞身为侯爷的威风。
在瞧见莫熙廷那双幽深冷漠,不带一丝涟漪的双眸时,白苍便知晓,自己终究未能逃脱作为一枚棋子的命运。
她木然地穿好外衫,挑起帐幔,从床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