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钱的狗屁关系!没人能长久的爱一个人,但大家不都这么活过来的?你就想,爱一回少一回。姑奶奶不一定非要你爱我到海枯石烂天晕地旋,你只要爱我到我死掉前就可以——”
钱唐刚开始估计还觉得好笑,他沉默听我胡扯,略微松动点脸色。直到听我说到最后一句,突然打断我:“少说废话!”
我捂住火辣辣的额头,同样对钱唐怒目而视。
然而钱唐依旧不看我,继续玩着那小刀子。此刻他表情很有点奇怪,不像对我生气,也不像思考,更像是心烦意乱和迷惑无奈:“你怎么总哪壶不开提哪壶?我怎么就跟你这种小丫头耽误了那么久时间?”
他突然抬起头,追问:“我再问你一句,你想结婚?跟我结婚?”
我一愣,不是因为钱唐这问题,主要是因为他拿着刀尖正对着我呢。而在我犹豫的一秒,他突然就“砰”声把茶叶刀扔在那据说很名贵的唐卡上,深更半夜很大一声。
“我算是彻底怕了你。”
我压着气:“怕了我是什么意思?”
“Y大的大学生连‘怕’都听不懂。”钱唐盯着我眼睛,他拉着我的手,硬逼我在对面重新坐下,“趁我现在还不清醒,来,说你喜欢什么样的戒指?”
我余怒未消,斜着眼瞥了下他的表情,又看不出苗头。但说到戒指,我脑海里只能有一个最近看到的参考物:“你要送我戒指?那我要梁细细手上那样的,亮的,大的,闪死别人眼的那种!”
他直盯着我,问:“你真喜欢那样的?别后悔。”
“不后悔。”我咬牙说。
“好吧。”钱唐答应了,又说,“趁你没后悔,趁我也没后悔。”
他当然后悔了,钱唐事后抱怨的原话是:“比我车都贵一倍。”
“我的车。”我纠正,“你应该说,比你的车都贵。”
“比我的车都贵。”
……傻逼。我默默地用眼神严肃地告诉他。
钱唐却和他母亲一样,再度误解了我的意思,他说:“开玩笑,我没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