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华幽幽叹一声:“朗云你当真不懂我的心意,今日我要烧画,不是为了他冷子澈,是为了我自己,为了我自己的心。我这颗心本就不大,既然决定了要放进来一个人,就容不下多余的了。”
朗云舔舔嘴唇:“女史,其实你不用对自己这么绝……其实王爷也不是那么坏,上次的事是那个什么洛主事自己不甘心,又不断折腾弄出来的,事后他来道歉的时候我们俩羞辱了他一顿,他也没怎么样。你后来又说了一刀两断的话,怎么着也扯平了。就像这书页坏了,翻过去也就罢了,何苦一定要撕得粉碎落得自己难受呢?”
残阳照在画纸上,画中人的眉目染上了一层忧伤:“什么叫对自己绝?我对那人的心已死了,就烧了这画彻彻底底来个告别,从此天上地下两不相干。有什么绝的?何况”她忽而笑了起来,像是小孩子想到了哪里有糖果一样的欢快:“还有一个人发誓要跟我做恩爱夫妻呢,总不能让他白等。纵然我年轻美貌,聪明绝顶,也不能仗着他喜欢我就欺负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