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
大街之上那些隐卫,必然也是只有皇帝才能使唤得动的,到底是要追杀什么人,居然让皇帝费如此大的心力,一般事情,根本用不着出动百名隐卫,先不管到底是什么人有能力将数百名隐卫如数折杀,就最近的形势来看,压根就没有什么大事,并没有听说有谁犯了什么大案,值得如此大动干戈,便是紫玉画被盗之时,也没有弄出如此大的乱子,那到底是什么值得皇帝这般做,又是什么让他这般愤怒呢。
安王不解,沉稳的步子在殿内来回走动着,看皇帝闭目未醒,他自然不能离去,只是脑子里头却乱成一团浆糊,上次皇帝病倒,也是因为急火攻心,气息不稳,差点一病不起,御医也说了,皇帝的身子在病没有,只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保证不走火入魔,长寿是一定没问题的,那到底是什么,能让他变成这样,而且他上位多年,可从没有哪年像今年这般的乱过中,真是令人费神。
书桌一角,上好的墨砚笔架摆放得整整齐齐,大张的宣纸白如雪,平静的椅立在桌面上,安王看了眼,并没有打算细瞧,御医的药也还没有熬过来,整个殿内给人感觉沉闷闷的,伸手推开窗,阵阵清风迎面吹在脸上,给人感觉煞是凉爽清然。
风吹纸响,安王回头瞥到那张宣纸掉落在地,缓步上前弯身轻轻将它捡起打算放回桌上。
立起身的瞬间,他的目光却是一度的呆愣住了,放纸的动作也顿时愣住,目光痴疑的看着桌上那画纸上边的轮廓,在他心里头徘徊多年的名字不自觉脱口而出:“若水…”再看两眼,眉宇紧却越灵的紧拧了起来:“云楚…”
画中人到底是秦若水还是云楚,安王都有些迷糊了,心中那抹倩影俏丽的笑声阵阵飘浮在头心,那眸底的机灵,曾经一度让他神迷,想着想着,那抹身影又不自觉与现在的云楚叠合在一起,大殿之上她清丽的嗓音响起‘我嫁’。
多么机灵的人儿,跟记忆中那抹身影简直是一模一样,安王看着书桌上的宣纸,就那么平静的躺在那里,如花的笑颜,眼底的机灵活灵活现,论气质,这画中人的确更像云楚多一些,只是那头顶上绾着的发鬓,却是十几年前秦若水最爱绾的双鱼鬓,头顶中央长出两个可爱的角角,三千青丝永远都是那般柔顺,华丽的轻披在身后。
“原来皇兄竟还是放不下她么,这么多年过去了,依然放不下…”安王倍感酸涩,沉重的将手中雪白的宣纸覆盖在那画面上,依如先前那般平稳,为了避免清风再次吹起,伸手把窗落下,阵阵惆怅却不知是为自己愁还是为皇帝而愁。
那个如风般的女子,那般不动声色的偷走了他兄弟两的心,却又如此潇洒的跟着那如神人般的男子去逍遥天下,从未将他二人放在眼里过,可是只要她开心,他并不觉得有什么遗憾。
回眸看了下龙榻上的皇帝,喃喃自语:“人之本性如常,她已经不在了,皇兄便是惦记着又能如何?为何不放下…”
“谈何容易”有些虚弱的闷传来,安王挑眉,才发现皇帝的眼睛突然睁开了,也不知道他已醒来多久。
“皇上醒了,感觉可好些”皇帝一醒,安王习惯性的拘起君臣之礼,并没有再唤他皇兄。
皇帝挪了挪身子,缓缓坐起,有些无力的撑在床延上:“这里就你我兄弟二人,便不用如此多礼了”
安王微笑:“是啊皇兄,你我兄弟好久没这般安静的独处过了,果然咱都老了,这一晃就是十几年,时间过得可真快”
“的确快,没想到一晃就十几年过去了,呵呵…”皇帝痴讽,眸子里有淡淡的忧伤在流露。
安王自然知道他在思念什么人,口吻亦是有些叹长:“皇兄,若水已经不在了,你何苦如此执迷…这样同不是苦了自己”
“你不也一样没放下么?”皇帝反回应了一句。
安王的话顿时被噎在了口里,唇角勾现丝丝苦笑:“我不愿放下,是因为觉得让她活在我心里便好,所以,这放不下,也即是放下”
“好一个放不下也是放下”皇帝眸子里透露着几分赞赏,却又夹杂着无尽苦涩,顿了顿才道:“其实这十几年来,我想她的日子越来越少了,心湖也很平静,可是…偏偏又出现了一个云楚…我是不会相信云楚与她没有半丝关系的,长得如此相像之人,除了母女之外,不会再在其它关系了”
安王闻言,眸底露出几分惊讶,细细想起皇帝这一系列变化,好像还真是从云楚的出现,难怪…难怪,看皇帝眸底的执着,惊鄂的念头从心底浮过,若真如他猜想的那般,那可就不妙了,故意带着无所谓的口吻道。
“云楚是云上天与赵如雪的女儿,怎么可能会是秦若水的女儿,她们或许只是凑巧长得相象罢了,再说,可从没听说秦若水与南宫景有过孩子,所以,这一定是弄错了”
“不、不可能,她一定是若水的女儿,她一定是若水留给朕的…”无瑕思索的话从口中脱出。
安王心惊不已,果然如他想的这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皇兄、不、皇上,这、这万万不可,云楚,她只是个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