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说道。
姓吴?花倾染心中微冷,她可算是知道为什么觉得这人眼熟了,数日前,瘟疫之村那个吴长松,可不就是长成这样,眼前这个吴大人八成是吴长松的兄弟吧?
那吴大人冷静的环视下四周,最后,对身边的衙役与仵作打了个手势,那衙役便提着灯与那仵作上前,查看那死者。
片刻之后,那仵作恭恭敬敬的对吴大人说道:“启禀大人,死者乃是先中毒而死,之后,被人抛尸至此。”
吴大人沉吟片刻,转向花倾染道:“这位姑娘,有劳你跟本府走一趟了!”
花倾染不慌不忙,淡淡问道:“大人,你都不问问情况吗?”
“情况?”吴大人笑道,“报官的人说得清清楚楚,你叫花倾染,乃是镜花城水月镇花田村之人,更是一名大夫,如今,你下毒杀死的自己的妹妹,人证物证俱全,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倒不知,大人竟然未到现场,却已经断了案了,原来,衙门是摆设!”她讥讽。
“你!”吴大人很是气愤,花倾染拐着弯的说他不辨是非,胡乱断案,但是,他却不能辩驳,他是受了上面的令,必定要处理掉这个女人。
花倾染心中自然明朗,也知晓有人要置她于死地,不过,相较而言,她更担心的是白羽兮。
暗影此时也出声维护起花倾染来,冷声对那吴大人道:“吴大人,你可知道,你今日若是跟我们姑娘为难,他日,你的下场,不会比你那三弟好。”
一听这个,吴大人更是瞪大了眼,蓦地,满眼写满了愤怒,继而,吴大人对周围的人说道:“众位父老乡亲,你们是有所不知,本官的三弟原是镜花城府衙,可恨的是,只因看了这杀人凶手一眼,结果,竟然被他们狠心剜去双眼!”
周遭的人听罢,不由得窃窃私语起来。
梦绕不满的反驳,道:“哼!少在那假惺惺!你的好三弟吴长松是怎样的狗官,我相信父老乡亲们不会不知道的!倒是我们姑娘,以身试险,入了那感染瘟疫的流沙村,救了一村的父老乡亲!你那个狗官三弟倒好,不派人去救治也就算了,居然还放火烧村,如今,你倒恶人先告状了!”
围观的人一听,顿时又议论开了。
“对啊,流沙村的瘟疫我听过,确实是一对小夫妻给医好的。”
“是啊是啊,难不成,这位姑娘就是那位夫人?”
“这姑娘怎么看也不像嫁了人的啊!”
……
本来该是说那瘟疫是否是花倾染医好的,被这些人一议论,居然演变成了说花倾染到底嫁没嫁人的问题。
花倾染听了,顿觉无语,相当的无语。
“我可以证明,这位姑娘没有杀人!”正当,现场吵闹一片之时,一道明朗的声音自上方传来——
众人循声转身仰头望去,却见客栈的二楼屋顶上,一人立在那里。
那人一身火红色长衫,衣袂翻飞,似妖,却更似仙,月光沐浴在他的四周,将那一身红衣映得格外超脱,那人那般静立,明明鲜艳如血,却又圣洁无双。
迷信的人们开始议论起来,莫不是遇上了神仙?
花倾染依旧淡漠,淡淡瞥了那人一眼,并不应声。
南宫炎钰啊?她倒是有些意外了,这南宫炎钰上次才被她坑害了,这回会愿意来给她作证?这可是意外了!
其实,到底有没有人来为她证明,她根本不在乎,她心中担忧的,依然是白羽兮。
忽地,只见南宫炎钰张开双臂,踏空而来,轻飘飘的落在那棵梧桐树下,站立,浅笑。
朦胧中,南宫炎钰的相貌也落入了众人的眼中。
倾国倾城的妖冶,如一朵盛开的罂粟花,明知会渐成瘾,却始终甘之如饴。
如此,便是眼前这妖孽男人。
顾桑臣脸色微变,上前一步,下意识的将花倾染扯到身后,对南宫炎钰拱手作礼,干笑几声道:“想不到竟然在此处碰见二皇子,当真是有缘,有缘啊!”
花倾染不动声色的看向南宫炎钰,她当真是不大相信,南宫炎钰会替她作证……
也不怪顾桑臣觉得别扭,南宫炎钰虽身为皇子,却不肯入朝政,反倒是四海为家,四处漂泊,性子更是冰冷狂傲,目中无人,更淡漠名利,不近女色,可谓是完美无缺。
可越是这般没有弱点的人,才最可怕,不是吗?
南宫炎钰笑得像一只狐狸,看着顾桑臣,道:“顾少,你这般急切的护着这位姑娘作甚?本王又不是要吃人!”
那边那吴大人早听出来南宫炎钰的身份,当下吓得跪下来请安,围观的百姓也纷纷下跪。
南宫炎钰蹙眉,也不让他们起身,而顾桑臣也没回答他的话,他便只好越过顾桑臣,问花倾染道:“姑娘,在下这好心为你证明清白,你怎么也不说句话?”
这话倒是直接略过他们上次有过节的事情了。
花倾染此时正心烦意乱,她担心白羽兮,她现在只想知道,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