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举剑砍来。
脚底用力一踩,地上另一边的木块翘起来,打过来一个“手榴弹”,两名黑衣人以为是暗器,猛然回头,眼疾手快,挥剑。
哼,等的就是你们挥剑。
“噗。”手榴弹爆破,喷撒出一大片白粉。
“什么东西?!”
黑衣人发出愤怒的声音。
“吃不死你们的东西!”
黑衣人晃着身上的药粉,爬上屋顶的葫芦已经一脚把一盆冰水往下踢,洒在他身上,使那些药粉更好的在他身上融化。
“啊!”
“你就慢慢难受吧。”这毒粉具有强烈腐蚀性,是我融合秦府害人的毒粉以及贾府奇怪的毒粉捣鼓出来。
趁他在地上痛苦地翻滚,我夺过他手中的剑,不去看他们惊恐的眼睛,闭上眼往他们身上捅去。
几滴温热的液体溅到我的手上,我一个激灵,颤抖放下剑,瘫软在地上。葫芦跳下来,盯着那具尸体安慰:“你不杀他,就是我们被杀,不必自责。”
幸好对于自己的性命,我从来不放心,身上总要带些防身用的道具。也许打心底里认为,跟着铁皮冰箱,无论身处何处都有危险。
因此在我掉下来没多久,早就趁着铁皮冰箱不在之时,自己在这屋子里捣鼓机关。
“之前见你鬼鬼祟祟弄着什么,还以为你有什么居心。”葫芦迈着猫步子走到我旁边,与我一同坐下。
我无力地笑,“你太高估我了,我能有什么居心。”
我只是求生意识太强。
门外还是激烈的打斗声,我的心却没来由一阵安心。还有声音,说明他还没死。
我已经被吓坏了,靠在门背后的木板上,缩着身子。门外忽然空前的寂静,那凌乱的金属碰撞声翛然消失,冰雪天地骤然归于平静。
身子没来由一凛,藏在袖中的手试图动了动,却发现冻得早已麻木。葫芦睁开眯着的双瞳,伸出蜷着的四肢,起身抖了抖身子,才迈开小白腿绕过木门,从半掩着的木门旁探头看了看。
我也盯着葫芦圆圆的侧脸,那双宝石般的蓝眼平静无澜,不知看到的景象如何,只是它的瞳孔里,有个黑影在逐渐靠近,一点一点,使那双眼睛变得幽深。
忽然,葫芦眼露凶光,拱起身子,爪子伸了出来,喵呜叫着。
难道……
铁皮冰箱居然……
我头脑有些混乱。
怎么可能?我意识里这是个绝对不会被敌人干掉的恶魔,怎会在这就被解决掉。
死了好啊,可是我为什么有种说不出的堵。对了,是因为铁皮冰箱一旦死了,那么接下来死的就是我。
可为何心还是一下痛了起来。我狠狠皱眉,管它痛不痛,总之我不想死!听这动静,门外应该已没有几个敌人,只要熬过这关,我就能活命。
想到这,我冰冷的身子愈加僵硬,却仍强迫着自己慢慢起身,掏出袖中的匕首,举起来。只待门外的人走进来,一刀刺下去,成败只在一瞬间。不是他死,便是我亡。
“噔。”门外有踏步声,接着门轻轻推开,发出沉闷的吱呀声,随着门的逐渐打开,我的心跳趋近狂乱。
进来后我便一刀刺下去,要快,要狠!
葫芦退了两步。好,就是现在!我闭着眼将手中的匕首朝进来的人挥了过去,可惜还没落下一半,手便被人狠狠牢扣住,那双手冰冷,有力,握得我的手腕微疼。
我喘着大气,感觉下一秒或许我的脖子便被割破,又或许胸口被刺穿,只是等了片刻,所想的情节都没发生。
“葫芦。”冰凉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带着些许的无力。
我猛然睁开眼睛,铁皮冰箱面具下那幽深漆黑的双眼,正直勾勾盯着葫芦。
葫芦半眯着眼,甜甜喵了一声,还卖乖地跑到他脚边,来回蹭着身子,一圈又一圈,喵来喵去个不停。
他没死!
我莫名惊喜,不知为何,卸下重担一般,嘴角不觉勾起,想起什么又懊恼地放平。
“最近你是太安逸了。”听着这话,葫芦马上仰躺在地,左右翻滚,大力卖萌,从铁皮冰箱那不变的眼神来看,显然无效,“明日回到府上,你若是不抓回三只老鼠,以后的鱼肉免了。”
“喵~”葫芦发力死叫,大呼冤枉,那叫声好不凄厉,两眼也早已泪汪汪。
我暗想,它一定在表达自己我错了,主人,我不该戏弄这女人,差点刺伤你,可我知道你英勇神威,一定不会有事,才故意吓吓那女人。
好个葫芦,竟然是在戏耍我,喵了个咪的。
我木木地开口道:“主人。”
他向我看来,终于松开我的手,而我也才发现他手臂上的袖子已经破了几个口,血从破开的口子上流出来。
看着那伤口,眼神一黯,我立马走到床上,弯腰从床底下拿出一个破旧的木盒,翻开里面的一个药瓶,回头道:“三只老鼠太少,应该把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