怩:“娘。”
“娘什么娘,娘说的不对,你说啊,可可这女孩就是好心肠,自个儿身子本就弱,孤儿寡母的,本就照顾不来,还到处帮助那些被人丢弃的孩子。因此,你还说你最大的梦想就是和可可救助下这些没人要的孩子。”
原来以前的秦可恩竟是如此一位菩萨心肠的女子,却因着有了亲情反而变得身不由己。她和她娘的离开,或许是这一辈子最错的一次选择,也许她层日日夜夜问过她娘,爹是谁,当那一日秦政国要接她与她娘回去的时候,即使她对这百般不舍,也还是选择了爹。
她一定是对那些团圆的一家有过无限憧憬,只是现实让她的梦支离破碎。就连回去,秦政国也未曾关照过她娘,秦府上的流言,无非都是些难听的偷情,贱人之类的话,甚至把娘逼到了绝境。她麻痹自己的思想,放纵自己,只为了淡化这些痛苦,却深陷泥潭越来越痛苦。
亲情,于我,从来都是遥不可及,想不到穿越过来,也依旧如此。
伯母又望向我:“可可啊,你娘呢,还好吗,是跟你爹一起来的吧?”
我没回答,倒是贾馨怡走上前来解释:“她的爹娘已经死了,得罪了仇家,为了救下她的性命而双双牺牲。”说得简单,却字字重音,但她的眼里是已经在阴晴不定中,转变为风过无痕的平静。
她大概也已经知道我并不是所谓的秦肯,而的确是那荆州秦府三小姐秦可恩。她为何要替我撒这个谎,虽不明,但以我这段时日对她的了解,她心思单纯,大概认定一个人,就一根筋认到底,对曾经的秦可恩也可以既往不咎。
有些仇恨可以一笑泯开,有些仇恨却是刻在骨子里一辈子都不能忘怀,只能饮着鲜血减轻。秦可恩会不会有仇恨,我不知道,但我想她的母亲离开后,或许她就不再对秦府抱有任何感情,那么,我更不是秦可恩本人,自然也谈不上深仇大恨。
似是没想到我离去的这几个月就遭遇了这些,范文墨与伯母神色痛苦,伯母最先从痛楚中出来,忽然抓过我的手:“可可啊,既然又回来了,就让文墨照顾你吧。”
范文墨小心瞥了我一眼,又叫了声“娘。”
门口的三个小孩蹦蹦跳跳,也在起哄:“我们要有师娘了,原来老师跟我们说的故事里的可可姑娘就是这位好看的姐姐。”
“不成,秦呆子……额,可可已经属于我们家的了。”
这话显然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她这话不假,我的确是属于贾府上的丫鬟了,还是铁皮冰箱的仆人。
“小姑娘,此话怎么说?”
“我大哥已经看过她的身子,要负责的。”
“……”
贾馨怡爆料的可真是大事件,可她明明就是不愿意把我这一个好玩的玩偶丢给别人罢了。
“这……文墨……”伯母一脸失望,范文墨更是失落,只是笑得苍白:“姑娘的大哥就是那日将我和娘带来这的公子吧。”
贾馨怡得意的点头,范文墨接着道:“那我就放心了。”
你放心个毛线啊,我是逃脱不掉落入的魔掌,为何你们一个个感觉我过上了什么荣华富贵的日子一般。
之后,屋内的气氛有些奇怪,伯母的视线在我身上,又在范文墨身上,最后又在贾馨怡身上,狠狠叹了口气。范文墨自觉这么下去会更尴尬,就让小鬼们将我们带出去,他先伺候伯母休息下。
三个小孩一出道厅内,就很不怕生地凑在我们膝盖上,不断向我们询问一些问题,其中还当属堆烟嘴巴最厉害,拉着我的裙摆抬头问:“姐姐,你不要先生吗,是因为将我们带来这儿的那个戴着面具的大哥哥么,大姐姐喜欢的人是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