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逼一头狼去吃草,灭绝人性啊灭绝人性!但是她被灭绝人性一年后,终于学会了吃草,会用东支话进行各种的怒骂,发脾气,包括,撒娇,当然,最后一件事纯属就是为了恶心那个孤城的,还记得她第一次说完“好哥哥,不要这样嘛”的时候,那个面瘫男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哈!简直出了十八辈子的恶气。可惜最后他点了自己的哑穴整整三天,这让她对这件事所要付出的代价重新进行了估量,最后决定识时务者为俊杰,暂且放过孤城那个混蛋。
她的手一挥,神态是威严的,身后的侍女和侍卫“呼啦啦”走得一干二净。
绣夷走进来,身后立马有人关上了门,她走到江蓠的面前,干咳了一下,然后问道:“现在本女王有几句话要问你,你要从实招来。”
江蓠的目光看向她,她同样没想到这个少女的汉话说得如此的流利,那祭司还带着一分僵硬,但是这少女完全就是浑然天成。难道他们打小就学?江蓠想了想,点头道:“请问吧。”
绣夷的手指微微抠了抠,怎么问,怎样问出那个面谈臭屁的秘密?怎样抓住他的把柄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心里纠结了,纠结了好一会儿,方才道:“那个,祭司有什么癖好?”
“癖好?”江蓠怔了一下,这问她?他们见面不到半盏茶时间,而且,堂堂女帝问臣子这方面的问题,不应该啊。
绣夷的眼睛着急的瞪着她,慌慌忙忙的解释道:“癖好懂不懂?就是,嗯,他最喜欢做的事情,并且有一定的规律性,就和吃喝拉撒一样不做他就不舒服。”
江蓠没有料到这个解释,但是她怎么问她这个问题?想了想,顿时了然,解释道:“我是两天前才和大祭司见面的,说过的话不超过三句。”
绣夷的脸瞬间颓废,老娘还以为他做的金屋藏娇的勾当,却不料是个露水情缘。
而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一声:“祭司大人到。”
绣夷听了,暗暗咬牙,然后端正的做好,对着江蓠使了一个眼色,低声道:“待会儿千万别跟他说我问过你什么。”
江蓠微笑道:“放心。”
她的话音一落,孤城便独自飘了进来,脚不沾地,看的江蓠暗暗心惊,这个人的武功肯定已经是出神入化了。而绣夷却将嘴一歪,飘飘飘,大白天的飘过毛线,一点声音也不发出,跟个鬼似的。
他恭敬的低下头,喊道:“陛下。”
绣夷“哼”了一声,然后道:“怎么了?害怕本女王把你的美人给吃了?”
这般不友好的口气。
孤城风轻云淡的将她的嘚瑟给压了下去:“陛下请慎言。这位是楚国来的奸细,很有用处。”
“奸细?”绣夷一下子就跳了起来,然后转头看着江蓠,有些不可置信。
孤城道:“有灵司的‘圣丸’被偷走,这些东西对于我们东支来说都是不容亵渎的。现在只有以她为饵,将其他人钓出来。”
江蓠听得仔细,心中暗想说不定那凤之恒早就带着药物给逃跑了。
孤城的目光转向她,然后对着绣夷道:“三大祭祀已经去了一个,第二在三天之后,明日我想将这个女人带到有灵司去看一看。”
绣夷道:“有灵司那个吃人的地方,你带她去到底干什么?”
她第一次遇见一个看的对眼的人,可不想这个说着一口熟悉的京腔的话的女子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在那个见鬼的有灵司送了性命,哪怕是半死不活也不行。
孤城道:“这个女人的血液十分的奇怪,能够抵抗祭河两岸的紫浮屠,所以,我想将她带到有灵司去看看。”
江蓠倒是没有料到竟然有这样的缘故,否则这个人在见他闯入的时候就一掌将她给毙了。这个人和楚遇虽然相貌相同,但是她绝对不会认错,这两个人根本就是两种感觉。
绣夷想了想,道:“你留她性命就好了。”
算了,连她自己都保不了还想去保别人,自己是逗逼么?
“是的,陛下。”
孤城说了句,然后目光落到她的身上,道:“陛下,你的衣服有问题。”
绣夷的脸色一僵,顺着他的目光落到自己的下半身,然后一把缩在地上抱住自己的膝盖,怒道:“你这个偷窥狂!”
奶奶的,这衣服那么厚,这样的天气竟然还叫本女王穿亵裤,本女王就穿短裤能耐我何?!
江蓠的眼睛却忽的一跳,“偷窥狂”?这三个字可不像是一般的人能说出来的。
而孤城却只是眼角微微一瞟,那模样说不出的鄙夷:“陛下可还记得微臣说过的话?”
从今天起,你的衣服散了,我就杀了伺候你穿衣的人……
这些话浮起在绣夷的耳边,她横了一眼,然后道:“忘了。”
孤城的声音依旧平淡无波:“如果陛下忘了,那么微臣只能按照祭祀那天的方法来让陛下记住。”
绣夷的老脸一红,最后暗暗咬牙,低低的骂了一句:“shi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