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可是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她在说什么,他正想开口问,却听秦歌突然道:“我困了。”
“那我们去睡觉。”燕臣轻笑一声,抱着她走向床榻边,动作轻柔的将她放了上去,仿佛是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秦歌甫一挨床榻,下意识的就往里面靠了靠,替他腾出了一个位置。
燕臣见状,眼中闪过一抹笑意,脱掉外衣和鞋子就躺了上去,一只手习惯性的揽上了她的腰,让她的脑袋靠在他的胸膛上。
只是这么一个细微的动作,秦歌的身体却微微一僵,明明每日都在一起,虽然很多时候都是在她睡着之后完成的,可那毕竟也没有几间,她却觉得有一种久违了感觉,仿佛等着他把她揽进怀中足足有一个世纪这么久。
她的鼻头忍不住的一酸,想着他这几日都是早出晚归,低声道:“你明天要早起吗?”
“不早起了,陪你。”燕臣的声音带着一丝柔和滑过她的心间,轻柔的触感就像是溪水流淌的,清清凉凉却又极为舒心。
秦歌闻言无意识的勾了勾唇角:“你不是说你认床吗?”现在他怎么不去凌云阁了,貌似那里才该是他最喜欢的地方吧。
秦歌突然就改变了话题,燕臣听后先是一愣,继而道:“现在认人!”
秦歌闻言撇了撇嘴道:“我可不是一般人。”
“我知道。”燕臣低声应道。
“你知道什么?”秦歌挑眉。
“知道你不是一般人啊。”燕臣敛眉看了她一眼,在他眼里,她永远都不一般,唯一的能牵动他所有情绪得人。
“嘁……”秦歌轻嗤一声,脸色却是微微有些发烫,这魂淡什么时候学会夸人了,弄得她都有点不习惯了。
燕臣听到她近乎于嗤笑的声音,笑着替她掖了掖被角,浅声道:“你身上伤还没好,早些休息。”
秦歌以为他这是在关心她,心中隐隐升起一丝异样,可下一刻这异样就荡然无存了。
“明天还要早起喝药呢。”他拍了拍她,动作轻柔,却让秦歌咬牙切齿了起来。
“都说了我没事了,喝什么药?”秦歌昂首怒瞪着他。
燕臣看着她却是微微一笑,眸光潋滟在这夜色里闪着璀璨的光芒,他笑一声道:“原来你也喜欢让我喂你。”
我叉叉你大爷的,秦歌差点就爆了粗口,她真不知道他到底哪来的自信,想占她便宜,还说的好像她多喜欢一样,想着眼中怒意翻腾,正想说什么,燕臣却猛的收紧环着她腰身的手,浅声道:“快睡吧。”
秦歌的怒意就像是打在了一团棉花上,软绵绵的毫无攻击力,她不由得无力的垂下脑袋,天底下如果还有比燕臣更奇葩的人,她一定觉得要么她眼瞎了,要么是那人疯了。
燕臣看着她乖巧的没有在言语,黑眸闪过一抹笑意,果然不让她生气是最好的选择。
夜色逐渐加深,秦歌迷迷糊糊中睡熟了过去,燕臣透过月光看着她熟睡的脸,指尖平缓描绘着她的轮廓,能这样看着她,真好。
次日,阳光明媚,枝头鸟儿不时的叽叽喳喳的叫嚷着,缕缕光线透过窗户洒落在卧室里,相拥而眠的两人身上。
突然燕臣揽着秦歌的手微微动了动,感受到身上一片温热之后,他秀雅的眉紧紧的蹙在了一起,疏的睁开眼睑,看着秦歌像八爪鱼一样攀在他的身上,他无奈的低笑一声。
直到身上那股温热之感越来越严重,他蹙了蹙眉,修长的手轻轻扯开被子的一角,当看到他白色的亵衣上那一片鲜艳的红,他瞳孔徒然一缩,眼中闪过一抹慌乱,他急忙拍了拍秦歌的脸:“暖暖醒醒……”
见秦歌毫无反应,他眼中的慌乱越甚:“醒醒,你……”
“别闹!”秦歌咕哝一声,一把挥开他在她脸上作乱的手,翻了个身继续睡了过去。
燕臣看着她,薄唇轻抿,黑眸闪过一抹担忧,他对着外面急声道:“去传墨秀!”
一直守在门外的墨云听着燕臣焦急的声音,以为秦歌身上的伤势变得严重了,当即拔腿就朝墨秀住的院落跑去,边跑边咬牙骂道:“魂淡,墨秀那家伙不是说小姐已经没事了吗,看等下主子不拔了他的皮。”
一大早醒来,正准备去侍弄花花草草的墨秀忍不住打了喷嚏,他揉了揉鼻子嘟囔一声:“谁骂我?”
他话音刚落,墨云怒气冲冲的声音就想了起来:“你说谁骂你,你这个该死的庸医!”
墨秀一听庸医俩字顿时炸毛了,他这一生最以为傲的就是他的医术,可他竟然说他是庸医,这不是在侮辱他又是什么?
当即他也不管墨云是不是会武功,自己又打不打得过他,叉着腰就怒火滔天的走向他,指着他的鼻子大骂道:“你这个死混蛋,一早起来就跑来找我麻烦,真当我是好欺负的,啊?”他说着就要撸起袖管,不管了今天他非揍他一顿不可,不然难解他心头之怒。
墨云丝毫没有将他放在眼中,就他那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瘦弱模样,还想跟他打架,真是自找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