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潇,你疯了。”凌微楚等他将霜崖的伤口包好,才怒不可遏的道。
“本王如果疯了,你也要陪着本王一起疯。”北辰潇阴冷的看着她,眼里是求而不得的悲凉。
不等凌微楚说话,他马上又道,“如果本王哪一天先你死去,也绝不会让你独活。不管是生是死,你都是本王的女人。”
凌微楚被他说得好无力,好不容易才道,“把霜崖的穴解开,我随你回去。”霜崖打不过他,锦衣还在他手里,还有远帆小念攸云攸月远玉,她做不到心狠的不去管他们。
听她主动说跟自己回去,北辰潇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下,却道,“让他在这里呆着吧,本王不想看到他。”
凌微楚忽然笑起来,“北辰潇,霜崖是我的人,你没权力这么对他。”看得出来霜崖受的伤不轻,如果不找个地方给他休息,让他站在这里等着穴自己解开,怕是他身上的血也该流光了。
北辰潇咬牙,随即冷笑,如果将来让霜崖知道了他原来的主子……你说他还会愿意跟着你吗?
他嘲讽的望着眼前的女子,掩藏在嘲讽之后的是只有他才能体会的痛苦。原来过了这么久,她的心里依旧没有他。
“但愿你将来别后悔。”他解了霜崖的穴,对她道,“本王没时间在这里等着他养伤,如果他愿意跟着,是死是活都不关本王的事。”
凌微楚看向霜崖,伸手抱住他,同时将一叠银票塞到他怀里,“霜崖,我跟他去逸王府了,你养好伤之后,来大都找我和锦衣。”
她这是在承诺,有她在锦衣就绝不会有事。霜崖沉痛的道,“小姐放心,我会在后面跟上去的。”
虽然他有伤在身,可他怕逸王会欺负小姐,只要不死他就会跟上去。凌微楚拍拍他肩膀,“不用着急,我不会有事。”
“说完了没?说完了就上路。”北辰潇冷声催促。凌微楚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老娘还没活够,要上路你自己上。
北辰潇早就等得不耐,扯过凌微楚直接坐上马背,狠踢了下马腹,座下的马吃疼,嘶鸣一声转眼就消息在霜崖眼前。
霜崖砰的一拳砸到旁边的大树上,回到院里将马牵出来,一手执缰绳一手按在伤处,跟在后边向大都奔去。
凌微楚被北辰潇带回大都后,不但没见到锦衣,就连攸云攸月远玉小念她也没见到。北辰潇不提,她也不问。
心里却已经做了决定,如果他敢伤害他们当中任何一个,她与他绝对不死不休。见她回来后如此安静,北辰潇先沉不住气了。
今早起来过来看她,站在门口道,“你不想问问那些人都哪去了吗?”凌微楚冷然的抬起头,“是我不遵守约定在先,却与其他人无关,如果你敢动他们,我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北辰潇低笑,收回眼中的哀伤,在她心里,他始终是个外人,连她手里的奴才都比他重要。
“凌微楚,本王就是杀了他们,这世间又有谁能奈我何?”他这话说得霸道,大有不把任何人看在眼里之意。
只是当他的目光回落,看到前方明显清瘦的女子时,心里又是一软。来到她面前,挑起她的下巴,“微儿,你明知道我不能把他们怎么样,又何必要与本王置气。”
凌微楚目中的冷气散了些,看向他的时候还是带着淡淡的疏离。明明是他有错在先,任谁看了当日他向她扑来的架势,也会误以为他想要伤她。
霜崖只不过是尽了一个暗卫的责任,就被他伤得那么重。她都到大都五天了,霜崖都没赶过来,怕是那伤太重赶不了路了。
既然他能对霜崖下这么重的手,那锦衣……她有些不敢想。啪的打掉他的手,回身走到一旁。漠然的道,“我今天要见到锦衣。”
“本王不准。”北辰潇明明就没把锦衣怎么样,可凌微楚对他的漠视刺伤了他的眼,恼羞成怒的道,“你是本王的女人,没本王的允许,不准你见任何的男人。”
凌微楚冷笑,真是不可理喻。然后她淡淡的道,“北辰潇,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北辰潇听她竟然赶自己走,蓦地想起曾经有一个夜晚,他偷入她房,被她摔了瓷枕赶出去的事。顿时怒由心生,伸手就来抓她。
凌微楚向旁边退去的同时,已经抓住旁边桌上的青花瓶,狠狠的向着北辰潇摔去。清脆刺耳的声响,把北辰潇直接定在了原地。
他狠厉地看着她,嘴角现出冷笑,一连说了两个好字,才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他一走,云乐就白着一张小脸进来,前面两人的争吵,她在外面听得很清楚。急忙劝说道,“王妃,王爷生气的样子好吓人,你以后还是不要再惹他了。”
凌微楚站在那里,一直到云乐将地上的碎瓷片收拾干静,她还是摇头否定了自己刚才的想法。
如今的她已经和最近不一样了,那时候她独身一人,说走就走,此时她竟然把攸云她们都带了过来。再想走,已是不能。
又过了两天,她听云乐说李尚浅来了。听到这个久违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