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紧皱了皱眉头,这个柳海真是个呆子,就不能挂了电话,让自己打过去?他这么一来,无疑招供了自己和柳海同居的事。晕死了!
不过,话都说成了这样,她也不好不接何大军的电话,“何书记,我是白紧,什么事情需要效劳的?”
白紧跟柳海睡在一起,这是很正常的事,何大军倒没在意,他直接道:“我在林永发现一处好药材基地,肥水不流外人田,可是先通知你,怎么样?跟你老爸建议一下,到这里搞个分厂,实现他上市的梦想?”
白紧道:“不用建议了,我爸肯定很高兴。”
“怎么说?难道他以前来过?”
白紧回答,“在去松海之前,我爸就在林永这地方考察过,那里绝对是首选之地,但是后来谈崩了。”
“为什么?”
“当时我是跟老爸一起去的林永地区,但是那边的官员很复杂,而且朝令夕改,对我们的要求也很苛刻。他们毫不考虑企业给当地带来的前景,只管自己到手的利益有多少。或者说,他们在这件事情上,能分到多少好处。有人甚至狮子大开口,要价太高,贪婪得很,都是一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我爸一气之下就离开了林永。”
以前何大军并不知道,但是现在凭着他对这里的了解,自然知道白紧不会说假话。他在心里暗骂了一句,这些笨蛋!
白紧接着道:“林永虽然是他首选之地,气候和地貌都不错,比松海更适当种药材,而且那里有天然的优势,但是那边政府官员的风气不好,他最烦这个。何书记,我们也是老熟人了,说话也不用遮遮掩掩。我爸倒是一直有这个想法,而且有你在林永,一切都没问题,只是你离开林永之后,恐怕就难说了。”
白紧停了会,道:“我再说一句没边的话,治标先治本,林永这种地方要想发展,首先要治人,他们这些官员的作风,贪婪的风气不改,恐怕您要白使力气了。”
挂了电话之后,何大军又点了支烟,白紧的话始终在他耳边回荡,“我再说一句没边的话,治标先治本,林永这种地方要想发展,首先要治人,他们这地官员的作风,贪婪的风气不改,恐怕您要白使力气了。”
白紧不是官场中人,说话也就直接了点,不过她说得很有道理。自己在林永的时候,倒是可以保他们公司的安全,没有人敢去骚扰,可是自己离开之后,谁去保证他们的利益?
贪婪之风不禁,万事不成!难怪当时有古人云,苛政猛于虎,令百姓民不聊生。绕来绕去,又绕到了老问题上。
何大军狠狠地抽了口烟,抬头看了眼自己写的两行字:民生和乾部作风!
看来关注民生的第一步,首先要管好乾部作风!
“你怎么跟何书记这样说话?”柳海看到被子里的白紧,颇有不悦。
何大军在他心里一直是神一样的人物,白紧也太随便了点,柳海对女朋友刚才的话有些生气。这么多年,他是一直跟着何书记走过来的,清楚何书记的为人。
前段时间柳海冯武说,林永市的一些家伙,想对何书记不敬,结果被冯武狠狠地修理了一顿。听说了这件事,柳海就按耐不住,决意跟叶亚萍请假,要求停薪留职。
白紧知道柳海对何大军的感情,看到他脸色不好,便直言道:“林永那种地方,官僚风气的确不怎么好,我出于好意提醒一下,有什么不对的。何书记身在其中,未必有旁观者看得真切。”
“我知道你是一番好意,但是你说话的时候,也不能这么直接,他是领导,他会不知道林永这地方的风气?跟我无所谓,他是堂堂的市委书记,你这样太随意了,他的威严何在?算了,跟你说也说不明白,你就是跟直肠子。”
白紧挺委屈的,“你当他是兄弟,是领导,我当他是朋友,有什么不对吗?乾嘛把你的思想强加到我身上。”
白紧一直以来,当何大军是朋友。而柳海的处境和想法不一样,身在这种环境,耳濡目染渐渐养成了对何大军尊重,服从的思想。
柳海是个死脑筋,白紧撇撇嘴嘀咕着,要是自己跟封子鸳一样,喜欢上了何大军,我还是他的女朋友呢,哪轮到让你这死心眼的家伙占了这便宜,哼,身在福中不知福。
当初她们四个的确都对何大军有好感,但那毕竟是一种学生时代的冲动,白紧看到柳海批评自己,便在心里狠狠地报复了两句。
的确,何大军也觉得跟她们几个女孩子在一起比较随意,很开心,没有拘束。但是随着她们年龄的增长,和面向社会之后,感觉渐渐地就不同了。
两人睡在床上也不说话,白紧生了会气,忍不住又去扳柳海的身子,爬起来问道:“你真的决定了要去林永?”
柳海看了她一眼,“林永那地方的人太野蛮,上次何书记差点就与人发生冲突,要是我都不过去帮他,还算哪门子兄弟。”
白紧道:“如果叶局长不同意呢?”
“叶局长会通情达理的,她是何书记一手提拨上来的人。”柳海伸手揽过白紧,“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