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面,让人莫名的为他感到心疼。
那时他只知道低低的叫了一声磔少,再不知道该说什么。
老爷子摔了一脸的血,血从头发下蔓延下来,看着让人触目惊心。
左野磔内疚与难过的心情无以言表,从家里到医院,他一直紧抿着唇一言不发,直至老爷子处理完伤口,安排住院后,他才稍稍松驰一直紧绷的神经。
老爷子看着他那样难过,还笑笑的安慰他说他没事,然后,还意味深长的问他,是不是找到了小琦。
境生清楚的记得,左野磔当时只是摇摇头说:“没有,只是一些公事。”再没提及半句。
老爷子自是不信,但没戳穿,只是对他说:“如果你真的放不下,那你就把公司交给你姐打理,你去把小琦找回来。”
“不是的,爷爷,你别多想。”
从医院回来后,左野磔就一直呆在老爷子的书房里,他把他叫去东京湾别墅,去取放在书房的书桌的第二个抽屉里的一个盒子。
那个盒子里装着的是什么,他不知道。
他从左野大宅到东京湾别墅一来一往花费了近一个半小时,回来的时候,左野磔还是站在原来的地方,静静的抬眸看着那个苍劲的大家。
家。
他想,他的家是不完整的,因为缺了上官琦。
那个时候,境生是第一次最深刻的感受到左野磔心底无人能及的悲伤。
他一次又一次的失去了她,他那个晚上,或者说自上官琦离开后的无数个晚上,开始认真的检视着自己的种种作为。
而今,在他失去记忆的今天,魔咒似乎又在重演。
境生真的不想眼睁睁的再次看着上官琦离开左野磔,这段日子,两人之间的感情有多深,大家都已经见及,既然如此深爱,真的不应该再度分开。
所以,他想帮忙,就算找不道正确的方式方法去帮忙,他仍旧想把他想说的说出来。
“家。”上官琦喃喃的跟念。
很温馨的字眼,他们已经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三口之家。
他们没有离婚,他丧失记忆,但是家还在的,虽然并未稳固,她会为之努力。
他们聊着聊着,左野雨便打电话来了,然后,上官琦遇见了程致远。
很神奇的偶遇,似乎有缘的人,命中注定始终会再次相遇。无论因为什么原因,有时候,就这么的莫名其妙的遇上。
回左野磔病房的路上,上官琦一直在想,左野磔与薇拉的相遇,会不会也是命中注定?不然,为什么深山野岭中,不是山野樵夫找到他,而是一个岁月如花的她遇上了他?
“小雨呢?”上官琦把女儿放到椅子上,眼眸无意中掠往桌子上已经空了的碗,长睫微眨了下,她以为他不喜欢喝。
左野磔合上文件:“望的姑姑刚从丹麦飞回来了,望刚才接走了小雨回他叔叔家。她来不到等你回来,让我跟你说一声。”
“哦。”上官琦低着眸接了过去,搁到一边专门放置文件的电脑桌上,又转身去收捡保温瓶。
上野稚匆匆赶完医院,门也没敲,推门进来:“抱歉,我迟到了。”
龙凤胎太久没有见到父亲,他一回家,就被儿女们缠住了,好不容易才脱身开来。
当医生真的很不容易,陪他们的时间实在太少太少了。
“稚,你刚从S国回来,也一定很累了,其实你不必专门回来给佩儿检查身体的,我们明天也可以。”上官琦感到歉疚,她刚才也在电话里说了,让他不用急着回来。
他也二十多天没有回过家了,这一回来,就又奔医院里,她真的觉得很抱歉。
“没事,他们明天要上学,也该睡觉了,我明天早上再回去送他们上学,然后,我这次请假也太久了,积压了很多病患,再不回来,院长都要暴走了。以后想请假就没那么容易,所以,我只是为了自己的前途着想。”
左野磔闻言,也皱皱眉,他知道,其实大家回来后,也没闲着,雷他们还在商量怎么找他们另一个朋友的事情,而稚,实在已经到了不得不回医院的地步。
他很感激这些朋友,也很心疼他们。每一个,为了自己的好友,都是搭着命去营救,从来不会多想自己一下。
他虽然不记得具体的事情,但是感觉还是很熟悉的,它还存在脑海里,这生都不会忘记。
“稚,谢谢你。”
“真的谢我的话,就好好养伤,你的肋骨真的不能再折腾了。”上野稚笑笑说,还是那样的温雅。
安德鲁说了,等磔痊愈后,他们全部人都必须回一趟总部,办理正式退役,不再参与前线的工作。
其实也是时候了,安德鲁当年,也是这个年纪退役的,后来成为了伊藤雷的师傅,铁石心肠的把他扔到热带雨林里训练了三年。
没有不舍,很多事情都是水到渠成,这是总部多年来的传统。
左野磔又笑笑,想了想,他又问:“我的一根肋骨之前是不是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