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他这么多年,从未见过他休假。”
安琪惊讶的问道:“大叔没有家人吗?他的家人呢?”
“不知道,从来没有听他提过,好像都不在了。”
“大叔真可怜。”安琪的美眸垂了垂。
“你问这些做什么?”上官琦觉得很奇怪,她以为她想知道磔小时候的事,怎么问到境生和泷泽身上了?
“没,就觉得他们二十四小时贴身跟着磔,也不休息,有些奇怪他们为什么不用陪家人。”安琪嘻嘻的敷衍过去。
“关于他们,我了解的也不多,如果你想知道更多,可能得问磔或者是他们本人。”以前在东京,她几乎都在左野大宅,很少出门,与他们两人都不是很熟。
就是前阵子,因为左野磔的关系,大家才熟起来的吧。
“不用了不用了,我也就随口问问。我不打扰你哈,先下去洗澡。”安琪打着哈哈,退了出去。
上官琦看着她飞快出门的背影,眼眸,又暗了下来。
……
左野磔没有回房,他与泷泽出去了。
再次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上官琦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当然也不会问,只是,她一向很浅眠,这可能是以前等门等出来的习惯,只要有一丁点的声响,她就会醒来,看看是否回来了。
现在也一样,他的车停在楼下,她就已经醒了,没期望他会回她的房间,但他回了。
很轻的拉开门,放轻脚步走过来,很沉默的伫在床边看她,她紧闭着眸,竭力保持绵长的呼吸,生怕会被他发现,她根本没睡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转过身去,在她以为他要回自己的房间的时候,他拉开了衣橱的门,拿了衣服去浴室洗澡。
她听着浴室里潺潺的流水声,端凝着天花板,不知所想。
他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头发还是湿的,但是却没有去找吹风机,随便用干毛巾擦了几下,便坐落床沿。
她紧闭着眸,一动也不敢动,只感觉到身边床褥深陷下去一大块。
她可以感觉得到,他沉沉眸光给她带来的压迫感,他那样看着她,细细地,悠远地,疼痛地。
如果他细看,他一定能够看得到,她翘卷的长睫,一直在微微的颤动。
“为什么你要骗我?为什么?”他说,语调幽深深沉,似带着浓重的疼痛。
上官琦几乎要皱眉,她听到他沉郁的话,竟有一种心疼的感觉。
她屏住呼吸,想要听他接下来会说些什么,可是,他再也没有开口,只是深深的呼吸了一下,非常沉重。
最后,他起了身,起身之前,他倾下身去,轻轻的把吻落在她的额上,然后,便转回了另一边,掀开被子上了床。
他们一人一条被子,他隔着被子,伸过手来,轻轻的揽住她。
他把脸埋在她的颈子后,灼热的呼吸里,有她能感受得到的深郁。
她不能够确定,他的这些感情,几时是真,几是又是假,她被伤害太多,已经无法辩别。
有些伤害一旦形成,很难消弭一空。
她咬咬唇,一动不动,用纤弱的背,筑起厚厚的一道墙。
也许,他们真的就这么一辈子过活下去。
不问现在不问将来。
如果不离婚的话。
……
上官琦醒过来的时候,左野磔已经去了上班,他总是很有时间观念,总是会比她醒得早。
也好,不见面,就没有那么难面对。
安琪早就起来了,窝在沙发上看她随手放在边桌上的某本书。
客厅里的CD正放着歌。
她从楼上下来,安琪跟她打招呼:“琦姐姐,早安。”
“早。”客厅里的混乱,已经收捡妥当,昨天所有的一切都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磔去了上班。不过他走之前,跟我说了,让我帮你换药。”安琪赤着脚拉她过来。
“你怎么这么早起来?”
“生床睡不着,过两天就好了。”安琪笑眯眯的,大叔一大早就过来了,给她带了一堆学日语的书,她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买的。
“如果床睡得不舒服,可以换,等下我陪你去挑一张吧。”
“床倒是不用换,不过,我们去银座逛一下吧。我不认得路。”这也是左野磔交给她的任务,逛街这种事情,任何女生都很感兴趣的。
“你有什么要买吗?”
“我想买个生日礼物。”
“你生日?”
“不是,是有个朋友生日。”安琪给她倒了一杯水,坐到她的身边说。
“你在这边有朋友?”
“算是吧。”她是偶然看到某人的驾照得知他过几天生日。
“那好,等我一下,我去拿包。”
“不行不行,你得先吃早餐。”安琪拉住欲要起身的她,阻止道。
“你都成为我的管家婆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