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驰拿起那些药瓶药膏逐个儿看了,有“氢化考的松片”,有“速尿片”,有“丙酸氯倍他索乳膏”,还有什么维生素C——
吴驰不懂西医西药,所以不知道氢化考的松片是做什么,不知道丙酸氯倍他索乳膏是做什么的,维生素C片他知道是做什么,但维生素C片是常用药物,正常人也可以补充维生素C,关于速尿片,顾名思义应该是一种利尿剂吧?
可什么病需要服用利尿剂呢?肾病?水肿?他不得而知——
吴驰拿起这个看看,又拿起那个看看,不知道怎么办?众所周知,药是不可乱吃乱用的,会弄出问题出来的——
但最后他还是抓起那支软膏,心想这药膏多半是为了皮肤病准备的,肯定不是美容剂,而且药盒上的说明里写着——
适用于慢性湿疹、银屑病、扁平苔藓、盘状红斑狼疮、神经性皮炎、掌跖脓疱病等皮质类固醇外用治疗有效的皮肤病——
吴驰想用这个原则上总没大错的!——
他就把软膏从狭长的盒子里抽出来,拧开盖子,快步走到驾驶座,小心得开始往王思雨脸上、脖子上和手臂上抹药——
抹药时吴驰发现了一个惊人的问题,那就是王思雨皮肤上的红斑子不止出现在脸上脖子上和手臂上,好像全身都有!只是脸上脖子上和手臂上的红斑露在衣服外面,首先被他看到了而已——
吴驰再次惊了一跳,强烈地意识到,他必须马上送王思雨去医院——
吴驰把车后座上的东西全部收拢,重新装进香奈儿包包里,然后把王思雨抱到车后座上躺下,她看起来情况很不好,额头和身体发烫,好像还有点低烧,呼吸也很急促——
吴驰焦急万分,对于这种情况,他针灸功夫再厉害,却无用武之地,因为从当前情况和她的脉象上来看,王思雨得的病十分诡异。他只好一边用遮阳帽替她扇风,一边翘首张望,看有没有车子从远处驶来——
同时他顺手从她包里拿起那瓶“氢化考的松”的药瓶,细看瓶面上的药物说明,他看明白了,那是一种激素,虽然吴驰没学进过医学校读过一天西医,但他也明白激素是一种绝对不能乱用的药物,除非某些疾病危及生命不得不用,医师才会为患者开激素这种厉害药物——
难道王思雨真的得了什么难以医治的怪病?否则为什么她的包里会有激素这等药物?——
就在这时,吴驰终于听见远传来车辆行驶的声音,那种车轮碾压在碎石土路上的声响很好分辨——
他把药瓶塞进包里,起身向远处张望,一辆黑色轿车朝他们的方向疾驰而来——
吴驰没有迟疑,直接窜到路中间,伸手拦挡——
那黑色轿车的喇叭声发出一连串警告,速度至少在八十公里以上——
吴驰咬紧牙关,横了一条心,非要拦下这辆车不可——
黑色轿车像头凶蛮的黑色犀牛朝他径直冲撞上来,好像没有刹车的意思,喇叭声不绝于耳不断向他发出警告,吴驰的心跳加速起来——
黑色轿车发出尖锐刺耳的摩擦声,终于在他前方一个急刹车,巨大的惯性带着庞然大物照他的双膝直撞上来——
擦擦擦,吴驰几个后撤步,极速地退出丈远——
“喂!——”一个中年男子从车窗探出脑袋横眉怒视着他吼道,“你他妈的找死啊!你要找死你去跳崖跳海啊!别他妈的来缠老子啊!——”
吴驰拔腿奔上前,强装笑颜对那中年司机道:“哥们!是我不对!你就算碾死我,我也毫无怨言,只是,只是我朋友突发恶疾晕倒了——噢,不,是昏迷!请你帮我们一把,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鬼地方,要是您不肯出手相助,我朋友很可能会有生命危险,佛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为了博得这司机的同情心,吴驰把不得不适当地采用了一点夸张手法——
“少废话你!——”中年男子摆手打断他的话道——
吴驰愣看着他,心想难道他也不肯帮忙?这世界真是残酷啊!人心薄凉到了极点!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就算是别人的死活,就算举手之劳就能救人一命,也不予理睬,免得节外生枝,惹麻烦上身——
吴驰伸手抓住中年男子的胳膊,眼巴巴地看着他,央求道:“大哥!您就行行好吧!人命关天,你难道见死不救吗?您放心,我们绝对不会赖你什么,我们不是那种小人,我们只求你行行好,把我们捎到最近的医院,您的大恩大德我们将永远铭记在心——”
“松开!——”中年男子怒喝我道,“就算人命关天,跟我有什么关系?——”
吴驰再次愣住,他知道王思雨的病情不能再耽搁,心中一横,他只能夺车了!宁可背负抢劫罪明,也不能拿王思雨的生命当筹码,万一她有什么三长两短,他怎么向王锡山交待?明年清明节去跟上坟,他又怎么跟死去的陆小军交待?
吴驰暗运内力于右手掌轮,准备一掌击昏眼前这见死不救的中年男子——
就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