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了。
百无聊赖的等了半天,她却忽然听见了里头的水声。她耳朵一动,抬起头来看着那屏风,紧接着没一会,一个身影就隐隐约约的从屏风那边露了出来。
那是一个男子,体态颀长,身上松散而随意的披着一件绛紫色的宽袍,长袖轻飘,身后一头湿润的墨发披散,一个背影,一个随意的抬步侧身,就已是一副高贵优雅之态,沈映初看着,越发觉得这人不寻常,这不凡的气度,举手投足间的至尊贵气,都并非一日两日,或是山野农家中可以沾染的。
外头烹茶的侍女柔柔起身,一人去了屋子的左边,一人走至了右边。
两人扬起纤纤玉手,轻轻一挑,便有两块竹帘从上缓缓垂落曳地,一点一点重新遮挡住了沈映初的视线。
透过竹帘之间的缝隙,沈映初看见那身影从容的迈着步子从屏风后走出,拖着一袭衣袍走到了与沈映初面对面的那张小榻上。他似乎是执了茶杯,轻轻品了一口,而后放下,这才抬起头来透过竹帘看向了外面等待已久的沈映初。
不知为何,她的心头倏忽一跳,精神瞬间重新紧绷。
那人却依旧不言不语,仿佛特别享受这种锁着猎物,看猎物被自己莫名的举动而弄得紧张恐惧的情绪。只见他扬了扬手,那两位美丽的侍女便又捧了一个精致的小香炉和一些东西过去,他缓缓抬手,捏了香料,又亲自燃起。
茶香淡淡的屋内,渐渐燃起一抹淡香,朦朦胧胧,催人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