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整个平遥镇便会皆知你的悍名了?”
曾叔是个直来直去的,也不懂得绕着说话,他跟了沈家多年,是个好管事,只是可惜,在沈映初及笄那年,沈家莫名其妙人去楼空时,这曾叔也因为护主而成了刀下亡魂。
“曾叔,我自然是想过的,不过我既这么做了,那便没有怕过。”沈映初道。
“唉。”曾叔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
沈映初垂了眸子,静静站立原地。前世,她的心已太累了,重生一回,她愿终生不嫁,陪伴爹娘身侧,至于那等悍名,她更是不在乎。——她现在连想着怎么规避沈家日后的遭遇都还来不及呢,哪里有心思想这些。
不一会,陆松生走了出来,提着个药箱子,脸色很难看。
眼看着那帮人就要提着刀冲过来问,沈映初立刻便将陆松生给拉到了一边。
“是什么病,有何法子医治?”
陆松生为难道,“我查不出他身上有何病症,他脉象紊乱,时轻时重,时缓时急,捉摸不定,心跳甚至会忽停,过上几个眨眼才能再重新跳动,乍看像是痨病,但仔细一辩,却并不是,我无法确诊,但单就那样子来看,已是久病之人,怕是根本无药可医了。初妹妹,实话说,并非我不愿,而是我真的不会治,若是师傅在的话,还有可能……”
沈映初脸色一时间很难看,她瞧着陆松生,仔细的瞧,却发现,他似乎并没有说谎。
陆三春还在她手上,谅他也不敢故意不治。
“沈姑娘,你们在商量什么,到底,这是能治不能治?”对方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几个武士紧紧跟随,寸步不离。
沈映初见陆松生要开口讲话,立刻抢先往前了一步道,“这一时半会还无法看出个所以然来,不过你们无须紧张,这位可是祖父的亲传弟子,且先让他好好瞧上一瞧。”
陆松生见她这样说,不由得一愣。
“好!这可是你说的,我家公子的命,可就放在你沈家手中了!”他哈哈一笑,带着一众仆人转身离开,看也没看屋中的病公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