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易在天突然哀叹一声,转身向易星辰看去。此时,从他的眼神中透出淡淡的忧愁,只不过忧愁中更多的是一种慈祥,易在天伸出左手轻轻拍打在易星辰的肩膀上,轻声道:“辰儿,这些年来苦了你了。”
易星辰大为不解,疑惑的望着易在天:“义父,您怎么了,怎么对孩儿说这些话?”
“……”易在天沉默了,只见他不住的摇头,接着说道:“辰儿,你本天资聪颖,在功法方面极有天赋,若非此次大劫将至,已你的悟性一定会有一番大的作为,只可惜,只可惜……”
“大劫?义父指的那又是什么?难道是指的无上宫这帮畜生么……”只要想起这些日来发生的种种事件,想到自己的同门师兄弟的惨死,还有无上宫这帮丧心病狂的无耻小人,易星辰心中的怒火瞬间升腾,将他积压在心中许久的话最终爆发了出来,只听他带着一丝质问的语气,追问道:“义父,其实孩儿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您明明知道这些日子来所有有关我们山庄的恶事,都是无上宫的所作所为,却不去向他们讨个说法,难道死去的师兄弟们都这么白白死了吗,若是如此,怎能不让师兄弟们感到心寒呢……”
听罢此言,易在天重重的摇了摇头,似笑非笑的回道:“辰儿,你还小,有很多事情还不明白,这无上宫杀我弟子,毁我山庄名誉,这一桩桩一件件,若是以他一派之力,我易在天又有什么好惧怕的呢?只怕是妖邪作祟,多派合谋,如此大费周章,看来是早有预谋的事情,为父恐怕此次我清水山庄将因此而倾覆!”
易星辰一声惊叹,不解的问道:“妖邪!怎么会这样?义父可是孩儿看到的都是无影派在作恶,又会跟什么妖邪有什么关系呢?”。
“表面上确实如此,可为父多日来夜观天象,发现天生异变,东方皇明星暗淡无光,而西方怒煞星则是渐露锋芒,此乃大凶之兆,想必在不久的将来天下即将有大的劫数发生。”说到此处,易在天不由的皱了皱眉,道:“辰儿,还记得前些日子竹林的那个阵法吗?”
易星辰想了想,问道:“阵法,您是指那个酷似我庄幻影大阵的邪阵吗?”
易在天点头道:“嗯,这邪阵与我清水山庄幻影大阵一般无二,可为父敢断言,此阵并非无上宫所为,这一定是有一股更为强大的势力造就了此等邪阵,这也是为父最为担心的事情。我清水山庄幻影大阵,是由开派祖师易莫行,也就是我们易家的先祖所创,在由后人改进,以至发扬光大,可这等高深大阵,并非一般人可以启动的起的,就算是他陆庸,对于此阵也是毫不知晓,更别说启用大阵做出危害天下修者的事情。”话到此处,易在天突然顿了顿,接着说道:“唉,为父现在只怕是妖魔现世,将会让神州不得安宁。”
一番话毕,直让易星辰惊愕万分,他用一双难以置信的眼睛看着易在天,随即道:“义父,原来您口中所说的大劫是指这些,可眼下无上宫杀我同门,此等大仇孩儿势必要报,若非如此,还不知道日后他们会做出什么对山庄不利的事情!”
易在天突然说道:“晚了,晚了,一切恐怕已不再我们能控制的局面了!”
易星辰更为迷惑,忙道:“晚了?义父,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仰望星空,易在天一阵叹息,只听他道:“辰儿,当日那场邪魔大阵,义父虽不知何人所为,但矛头却直指我清水山庄,而今日我庄中弟子又接连遭到无上宫残忍杀害,为父倍感惭愧。只是当日一战,无上宫楚林峰身份已被你识破,加之与为父交手的那个人,并不是别人,他正是无上宫的宫主陆庸!你不如试想一下,无上宫在阴谋败露的情况下,又怎么肯坐以待毙,我想过不了多久,他们定然会向我山庄发难,要真到了那个时候,以我一家之力,又怎么和天下修者抗衡?”
此言一出,让易星辰唏嘘不已,他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此刻他的心中既是愤怒,但更多的是对山庄担心,可是他心里很清楚,山庄危难之际,正是他挺身而出,保卫家园的时候,于是他忙道:“义父,既然如此,我们完全可以趁他们没行动前,将此事呈报给宇帝,宇帝身份高贵,是天下的主宰,已他一个小小无上宫又岂能不听宇帝号令。这样一来可以免去山庄的罪名,二来也可以好好惩治下这帮恶人,也免去了山庄的危机。”
易在天回道:“话虽这么说,只是你有没有想过,众口一词,就算是我们如何争辩,又能改变些什么呢?宇帝犯不着冒天下之大不韪,来维护我清水山庄吧。此劫已成定局,躲是躲不过去了。”
“……”霎时间,易星辰沉默了,他不知道还该不该说些什么,只要想着清水山庄将被众门派发难,这心中便一阵的疼痛,于是他有些自责道:“义父,都怪孩儿,都怪孩儿,要是孩儿当初识破他们的诡计,也免得今日山庄遭遇如此大难,都怪我,都怪我……”
易在天轻叹一声道:“辰儿,不要自责,这一切都是命数,该来的始终会来,强求不得,只是真到了那日,我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风儿。他年纪尚小,青春年华还没来得及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