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支支吾吾的问道。
“应……应该是这里,没错……”就连从小浸淫在奢华之中长大的薛贵,也为这里堪比皇宫的建筑愕然不已。
两人呆立在左殿中庭,对周围的一切正发自肺腑地感到叹为观止时,先前那名带路弟子的声音突然在两人身后响起。
“你们跟我来。”
那弟子只吐出这几个简短的音节,便又如之前那样,不等二人说话,就自顾地朝左殿中最大的一处厅堂行去。
沈重与薛贵初来此地,不敢有所抱怨,只能提着行李乖乖跟了上去。
很快,三个人便进入了这似乎是仿造皇宫而建的厅堂中。
进入厅堂里,对着大门处正前方的墙上,供奉着三尊画像。中间一幅稍高的画像,沈重依稀能辨认出那里画的正是欧阳冶。
“你们等下,师傅马上就来。”
他这话刚说完,段洪便从厅中的偏门闪了出来。
“易风,去把你师弟们都叫来。”段洪对那个外表冰冷的弟子吩咐道。
“是,师傅。”
在段洪面前,这叫易风的冰冷男稍稍收敛了自己的特有的气息,对段洪表现的十分恭敬,他答应了一声,转身便出了厅门。
段洪走到那三幅画像下的主位做好,扬了扬下颚对站立着的沈重与薛贵二人说道:“你们两个做吧。”
“谢宗主……”薛贵道了声谢,寻了个座位坐了下来。
而沈重,在得知段洪卖了他口中那把为自己准备的兵刃后,对此一时间难以释怀,所以他并没像薛贵那样拘于礼数,只是敷衍的在嘴里“哼哼”了两声,然后很是懒散地寻到薛贵身边坐下。
以灵尊后期的修为自然能分辨出他二人各自都说了些什么,只是一来段洪心中多少有些愧疚,二来是将来沈重或许会成为他段洪的顶梁弟子,也不好为这点儿事儿生出间隙,所以他只当是没有听到,浑不在意。
“既然你们已经正式拜入我门下,此后自当以师徒相待,就莫要在称呼宗主了。”
薛贵闻言立刻起身拜倒在地,当即对段洪磕了三个响头。
“师傅在上,弟子一拜。”
“嗯,起来吧。”
“一会儿待你们见过其他几位师兄,就各自去选一间房吧,从今往后饮食起居一律都要在这里,若要下山需得先经过我的允许,否则私自下山会按门规处置,记住了么。”
“记住了,师傅。”薛贵朗声答到。
薛贵的话音刚落,只听门外由远及近,传来了轻微且杂碎的脚步声。
片刻后,三个身影先后进入了厅中。
“师傅……嘿嘿,今天怎么有空回来了,事儿都办完啦?”这些人中,走在前头的一名脸色苍白,身材精瘦的青年刚一进来,就跳到段洪旁边的一张椅子上蹲了下来,然后嬉皮笑脸地对段洪说道。
还没等段洪说话,刚刚去而复返的易风突然脸色一变怒斥道:“白池你休要放肆。”
白池闻言,一脸不屑的说道:“我说易风你管得着吗你,别以为老大老二跑了以后就轮到你发号施令了。”说着,这叫白池又斜眼儿扫了他两眼:“切,三句话蹦不出一个屁来……德行。”
“你……”
这叫易风的冰冷男看上去似乎不太善于言辞,真就如那个叫白池的所说,憋了半天也没能说出来半句话来。
白池正得意间,与他二人一同进屋的另一个皮肤黝黑,面目却透着些清秀的少年有些羞涩地说道:“三师兄……四师兄,你们别吵了……”
白池闻言说道:“吵?切,谁半斤八两的也不是不清楚,就是某些人呀……总想着发号施令,这样人我就看不过眼。怎么着,咱师傅还在这儿呢,就着急了想……”
白池这话没说完,但厅中几人都已明白了他的意思,这分明是在挑拨离间。
“你……放屁。”
眼看白池与易风就要动手。
一个声音突然喝道“够了”。
这一声突如其来的暴喝声,让整间屋子瞬间静了下来,没有人再敢说一句话,包括沈重。
“今天还有正事,你们都给我老实点儿。”
见段洪发了威,适才表现的肆无忌惮地老四白池,灰溜溜地滑下段洪身边的椅子,然后起身找到自己该坐的地儿,悄无声息的坐了下来,整个人绷的是紧紧的,好像生怕自己再出了什么差错,惹怒了段洪。
沈重见在场众人除了段洪外,个个都是一副噤若寒蝉的模样,他心中笑道:看来今后是有好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