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下,扫了扫其余四人脸上各异的表情,又说道:“算了,兴许只是一块陨铁,回吧。”说完,腿上稍一用力,便消失在了原地。
各怀心事的四人互望一眼,也随着段洪一同离去。
……
绵山边缘的某棵树下,沈重正坐在一块岩石上休息。此前在山里饶了一大圈的他,现在委实累的不轻。
“我说白龙,你之前不是说帮我打通灵脉了吗,我怎么没有感觉,走了这么点路就累得要死了。”沈重懒洋洋的说道。
“本尊只帮你打通而已,并未匀你龙力。之前你自身又尚未修炼,自然如凡人一般。”
听了白龙的解释,沈重问道:“那我现在修炼的话什么时候能达到灵宗?”
白龙说道:“灵气修炼大同小异,本尊倒是可以传授与你,但修炼速度是要由天赋而定。”
“那你看我天赋怎么样?”。
“依本尊看……不佳。”
“我靠不可能,沈家老大老三都是天才,我……我如果不是灵脉闭塞,肯定走的也是天才流!”
“虽然你身体资质上佳,可惜你灵识契合上存有瑕疵。如果本尊没有猜错,这具身体应该是你夺舍而来的。”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你到底什么来头?”
穿越重生一直都是沈重最大的秘密,而适才却被白龙一语道破,着实让沈重吃惊不小。
“修炼一途不必太过执着,凡是顺其自然即可,本尊既然附着于你灵脉之上,适当时自会助你。”
白龙顿了顿才又怅然的说道:“至于本尊是谁……如今本尊只剩一缕残魂,前程往事不愿再提,你也不必问了。”
“最少你得告诉我你叫什么吧。”
“就叫白龙吧……”
白龙话语,似乎触动了沈重心中的某根心弦,让他也一时唏嘘不已。
想想前世经历过的浮华奢靡,世态炎凉,在到现在,这个以酒精女色来麻痹自己的沈卿,沈重陷入了沉默。
半晌,他才硬生生的憋出一句富有哲理的问话:“我是谁,我从哪来,我该到哪去。”
“本尊是谁?本尊从哪来?本尊该到哪去?这句话……这句话问的好像很……”
“很有哲理是吧?”
“哲理?嗯……对,很有哲理。”
一人一龙又胡扯了一阵,沈重拿起手中锈迹斑斑的铁锤问道:“对了白龙,你说这铁锤是宝物,我怎么没看出来。”
“虽是宝物不假,但还需打磨。”
“打磨?”
沈重拿着锤子在手里反转查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什么名堂。
“物尽其用,你只需多用它便可。”
“多用?怎么用?”沈重又看了半天才恍然道:“我靠,打铁啊?”
当沈重回到炼器宗时已是深夜。他走进自己房间,便听到薛贵如雷的喊声。
沈重并不在意,他走自己床边,发现床上放这一只竹篮,竹篮上严严实实盖着一层棉布。
沈重好奇的揭开棉布,发现里面竟是两个还留有余温的馒头。
沈重摇了摇头看向薛贵,有些感动的说道:“这憨货……”
这一晚沈重睡得很踏实,这是他自来到灵州后第一次睡的如此安稳。
或许是因为白天的乏累,又或是因为灵脉大开的缘故。总之,有些事情正在潜移默化的改变着沈重,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开始融入这个世界了。
“沈卿,醒醒,沈卿……”
“嗯?……”
一大早,沈重就被薛贵叫醒。
“沈卿,沈卿快醒醒,我有重要的事儿跟你说。”
薛贵一张显得焦急的大脸,让睡意朦胧的沈重立即有了些精神。他问:“什么事儿这么急?”
“沈重你昨天晚上去哪了,等到你半夜都没回来……我跟你说啊,昨天我无意中听到几个师兄聊天,你知道他们说的啥?”
“别卖关子了,快说吧。”沈重心中一阵不耐烦:大早上就把老子拽起来扯淡,一会儿你说不出个四五六,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见沈重表情有些不悦,薛贵连忙说道:“昨天那几个师兄说的是三个月长老挑选门人的事儿。”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诶呀,你听我说啊。他们说三个月后不是所有人都能被选中,选不上就得卷铺盖走人。”
薛贵顿了下又说:“你不知道,长老选人的条件就是看谁打铁打的怎么样。”
沈重呵呵笑道:“打铁还能怎么样,不就是抡铁锤么。”
薛贵有些痛心疾首的说道:“不是,不是,我开始也跟你想的一样,可昨天铁柱演示完我才知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薛贵一提铁柱,沈重心中一动,心说:原来打的是这么个算盘,怪不得让我去后山呢,想撵老子走?不对,如果单纯想撵老子走犯不着兜这么大一个圈子。
见沈重陷入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