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错。
见程德彰脸上露出了悻悻的表情,元氏怎会不知他心中作何感想。
“程夫子,你可知道陶儿是如何说服我的?”元氏突然问道。
“请夫人赐教!”说实话,程德彰还真的很想知道李陶是如何狡辩的。
“我问陶儿为何不去私塾,陶儿却反问我为何要读书!”
程德彰不由奇怪道:“他难道不知‘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的道理吗?只有读好书将来才能考取功名出仕做官呀!”
“我也是如此与他说的,你猜陶儿是如何回答我的?”
“他如何说?”
“陶儿说读书人自古就不适合做官!”
“这是为何?”程德彰来了兴趣。
“陶儿说,读书人有文士之才,好指点江山,以建立盖世功业自命,可官场之复杂多变与文人之天真率性格格不入。文人官场中受挫后,不能清醒认识自己,只会激愤无比。真正的为官者须胸怀天下,权衡利弊得失后做出正确决策,文人则往往小题大作、因小失大;真正的为官者多权谋、善机变,在官场中如鱼得水,文人则往往六神无主,手足无措,在慌乱中坐失良机;真正的为官者处事果决,文人则优柔寡断。说穿了,文人只有治世之强烈愿望,而无治世之实际才能。所以,他不愿做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