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回：无证无据皆认罪
玉悟仁正在家中为了药材被偷卖的事情气恼，有仆人来报，说是自己以前救的那个病人宋子义，现在病好，前来拜谢辞行。Du00.coM
宋贤正拜谢玉悟仁，却见玉悟仁面色不好，于是问道：“员外是为什么事情烦恼？”玉悟仁便说了药铺里少药一事。宋贤正听玉悟仁说完了话，道：“员外是为没有办法查明此事而烦恼？”玉悟仁道：“那么多药材无故失去，怎能使人安心！”宋贤正道：“若要查明此事，原也不难。”玉悟仁听了，有些意外，道：“不难？”宋贤正道：“不难！”玉悟仁道：“可是这种事情，极难找到证据。”宋贤正道：“若是事情果真如此，那不需要证据，在下自有办法，让他们自行认罪。”玉悟仁道：“我也跟他们谈过，他们咬死不认。你却如何能让他们自行认罪？”宋贤正道：“员外不能让他们自行认罪，是员外与他们谈话方法不对。”玉悟仁道：“你真有办法？”宋贤正道：“有！只是员外是要自己处理，还是要惊动府衙。”玉悟仁道：“若是不用惊动府衙，最好不要惊动府衙。”宋贤正道：“既如此。员外可将药铺掌柜的都召集在一起，在下自有法子让他们认错。”
玉悟仁并不知道宋贤正的过去，也就不知道宋贤正能力如何。因为玉悟仁明白：只要他们咬死不认，那么要找到证据证明他们偷卖过药材，是极难的。所以也就对宋贤正没有抱有太大信心。只是玉悟仁气愤那些人偷卖药材，既然有这样一个机会，试试倒也无妨。于是又命人将医馆药铺的掌柜的都召集到了自己宅院。这些人已经到齐，玉悟仁道：“我今日召大伙儿聚集与此，是有一件要事要说。”有人问道：“老爷是有什么要事？”玉悟仁道：“这事我不便说。”于是请了宋贤正来到大伙儿面前，道：“这件事情，还是由这位公子来说好了。”
宋贤正站在众人面前，拱手道：“在下宋子义，见过各位掌柜的。”刘大夫见了宋贤正，道：“你不是昨日来和老爷辞行，怎么今日要来跟我们说话？”宋贤正道：“在下昨日是来跟员外辞行的，只是正巧员外为一事烦忧，在下感念员外大恩，这才要为员外消解这个忧愁。”人群中有人问道：“老爷有什么忧愁？”宋贤正道：“近期以来，药铺里药材数目不符。这事大家都知道的。”有人道：“老爷定的规矩：遇到没钱买药的，必须赊药。所以莫说是近期，这十几年来，药铺里的药材也没有与账目符合过。”宋贤正道：“药材是给了穷人，还是被人偷卖，这是谁能说得清的。”有人回道：“那些药材都是给了穷人的，我们这些人，哪一个敢偷卖药材。你这小子，受了老爷大恩，就是这样报恩的！”宋贤正道：“你敢保证你没有偷卖过药材，你能保证这里所有人都没有偷卖过药材吗！”那人为之语塞。宋贤正又道：“各位之中，哪一个敢保证，员外手下所有药铺之中，没有一人偷卖药材。”这却是谁也不敢出言保证的。
于是宋贤正道：“既然各位不敢保证，那各位也就是认为可能会有人偷卖过药材了？”有人回道：“这种事情，我们也说不准的。”宋贤正道：“为了这事，已经惊动了府衙，各位都知道吗？”有人回道：“知道，前几日，府衙里还有人来我那间药铺调查过。”宋贤正道：“既然已经惊动府衙，那就是说明：极有可能，有人偷卖过药材了。”人群中交头接耳，却是没有人直面回答宋贤正话。宋贤正道：“各位以为呢？”这才有几人回道：“或许有吧。”宋贤正道：“既然各位认为或许会有人偷卖过药材，那在下就在这里说上几句。”有人应道：“那你就说说好了。”
宋贤正道：“偷卖药材，必然不是一人做事。若是有哪一间药铺偷卖过药材，那这间药铺里，必然是有多人知道这事的。”有人问道：“宋公子怎么就知道不会是一人做的？”宋贤正道：“既然是偷卖，断然不会是在白天营业时间，而是在晚上偷卖。每间药铺，在晚上关门时，是都会清点当天的药材的，第二天早上起来，也会清点。若是一人作案，那就只会在负责清点药材的人所为了。”有人回道：“清点药材，都是我们这些做掌柜的做的，你这么说，岂不是说若是有偷卖药材的事情，都是我们做的了。”宋贤正道：“又没有人说你掌管的那间药铺被偷卖过药材，你激动什么！”那人正要发作，玉悟仁拦住他，道：“先听宋公子说完。”那人也就安静下来。
又有人问宋贤正道：“依宋公子之意，若是哪一间药铺出现偷卖药材的事情，那这间药铺的掌柜是脱不了干系了？”宋贤正道：“不错。”那人又问道：“难道不会是店里伙计私自偷卖药材？”宋贤正道：“没有掌柜的答应，伙计难以做到。”那人问道：“这却是何道理？”宋贤正道：“员外的规矩：没钱买药的人，可以赊药。那么伙计是不可以瞒着掌柜的将药卖给病人的。因为病人可以去赊药，那又何必花钱来买偷到的药。而药铺里每天晚上与早上都会点算药材，伙计是不能在夜里偷药。白天药铺里人来人往的，伙计也难以将药材偷了出去。所以只有掌柜的答应，伙计才能偷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