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暮轩想了想,蝶意的话,倒也正确,舒展开眉头,阴笑着哼了声,“好,就让他先得意吧,看看谁笑到最后。”
乔暮阳回了怀珏院,又在日头下走了几圈,这才回屋休息。
稍坐了会儿,便吩咐春迎、春柳给他备文房四宝,他要抄经文。
如珠给乔暮阳研磨,见他眼神温润,捏着狼毫笔,唇边泛着淡淡的笑意,想来他掌心的划伤也已经好了,“少郎君从少夫郎那儿回来,似乎心情又好了些?”
乔暮阳笔下微顿,提起笔,笑着偏头看如珠,“暮轩气色红润,看来也不若传说那般伤心欲绝,我自然高兴。何况,启年会没事的,不需要有人来哭丧。”说话间,笑意却淡了下去,“一定会没事的。春柳,给我把剪子拿来。”
春柳奇怪的把剪刀递了过去,“少郎君,您写字呢,用剪子做什......啊——”
春柳与如珠一同惊呼了起来,“少郎君,您怎么......”
“糟了,这伤口又裂了。”春迎闻声跑过来,急得在原地打转,却不知如何是好,“我,我去找大夫。”
“站住!”乔暮阳忽然喝了一声,春迎惊的立在原地,如珠与春柳正要伸手用帕子包住乔暮阳的手,却被他一手挡开。乔暮阳把伤口送到砚台之上,让流出来的鲜血滴入墨中,“心诚则灵,如珠,继续磨墨。你们两个自去忙,别打扰我。”然后再不说话,认真抄写经文,边抄边如佛唱般轻轻吟诵着。
春迎、春柳求救般望着如珠,这屋子里,也就如珠的话,乔暮阳还能听进去几句。
如珠凝着一脸坚毅,专心致志写字的乔暮阳,许久之后,才转头对着春迎、春柳摇了摇头,“你们去忙吧,我看着少郎君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