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惊奇,他闯荡江湖一辈子了,见识广博,对白木每这种似虚似实,残手拆肢,辛辣无比的剑法竟是看不出来历,他的掌力高在白木每之上,对这飘忽不定的剑法倒是不敢大意,仔细看他剑法奥秘,双掌乱挥乱劈,掌风激荡。
白木每身陷其中,热寒交加,不禁暗暗失色,心道:久闻天下第一巨恶“雪山飞魔”徐景潘的“风雪闪电掌”无敌于天下,尤在“黑衣恶张”的“阴阳毒掌”之上,今日身受“阴阳毒掌”之苦,已是令人难于忍受,看来我说什么也打他不过,今日就是逃得了性命,也必受他毒气攻心,大病一场了。
白木每知道对方掌力厉害无比,自已无法抵挡得了,当即运用自已所长克敌之短,施展轻身功夫,高纵低跳,不断飘走疾窜,把手中宝剑舞得密不透风,他这样以快打快,擂台上尽是他俩人的身影,台下的围观人众看都无法看得清楚,分不出哪个是“黑衣恶张”,哪个是白木每。
“黑衣恶张”见他如此年轻,居然有这等高明的剑法和轻功,竟是自已所没有见过的,越来越是奇异白木每的来历。
激战中,白木每大喝一声,身形腾空拨起,翩似大雁,纵出“黑衣恶张”的掌风之外,脸儿吓得苍白如纸,而“黑衣恶张”脚下踉跄,倒退了数步,脸上的黑纱也飘落下来,露出了一张白似僵尸的面孔,十分怕人,他右手衣袖还被宝剑划了一道裂缝。这也是他一时大意,欺进身来,便想把白木每毙于掌下,那知白木每剑术之精,远远的在他意料之外,突然使出精妙绝伦的剑法,杀得他措手不及,吃了这个大大的亏,这可是从来也没有的事,只激得他怒如狂狮,怪叫一声,催动掌力,不断地挥舞劈来,掌风激劲,俨寒与酷热交汇,白木每剑法和轻功虽精,功力上的修为那及得上他,处身在他的掌风之中,痛苦地忍受着,只道今番必死无疑。
那知就在此际,“黑衣恶张”突然一声骇叫,疾退数步,满脸惊恐之色,一双如电般的怪眼扫来扫去,大声喝道:“何方鼠辈偷施暗算,给老夫滚出来?”擂台下人头压黑黑一片,又能看到什么。他走到台前,正想挥掌乱劈,忽觉一股大力如急流般涌来,禁不住身形,竟自朝后连退了数步,这下吃惊更甚,却见人前一个白衣书生模样的人形举甚是可疑,正在思索间,忽闻唰唰之声响起,是白木每不失时机攻了上来,“黑衣恶张”知道擂台下有个绝顶的武林高手伏伺,心情登时大受影响,掌力虽是大差,白木每仍是难于抵挡,接着有几次“黑衣恶张”明明可以伤了白木每,就在紧要关头,又莫名其妙的不战而退,只见他满脸惊惧之色。原来是“黑衣恶张”给人用细小的暗器射中了穴道,不过说来也十分古怪,暗器的道力轻微,仅是令他穴道微微一麻,使不出道力来,他运气一冲,穴道便解开了,到了这时,他当然知道那高人的用意是不让他伤了白木生,处在这种情况下,白木每已是立在不败之地,“黑衣恶张”只能有输无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