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拍了下来。
方晔摇摇头，“这竞争也太激烈了。这个笔洗不过出身汝窑，就能拍出这么高的价儿，还真是系出名门啊！”
萧霖没有出声，心里却暗暗感慨。其实不只是东西会看它的出处，传承，人又何尝不是如此？
他如果不是因缘际会得了何爷爷和黄爷爷的青睐，面对刘杰这种权贵的咄咄相逼，只怕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每每想到这里，萧霖便觉得红颜薄命这个词实在是太对了。
红颜未必真的薄命，可若是长得出色却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那迎接红颜的必将是薄命的结局。
现实如此，非人力所能改变。
萧霖对无私提供他帮助的方华又多了几分感激之情。
方华看着萧霖脸色有些不对，不由得问道：“怎么了，霖霖？是不是真的喜欢那个笔洗？”
萧霖摇摇头，“我只是对刚刚方晔哥哥说的话有些感慨罢了。如果这笔洗不是出自汝窑，而是一般的民窑烧制，就算再精致，怕是也不会拍出如此高的价钱。”
方晔笑道：“古玩本就如此。要的就是这个。官窑瓷器，就是再差也是官窑的价钱。民窑的瓷器再精致也是民窑的价格。玩久了就习惯了。当然，如果有人能够将民窑瓷器卖出官窑的价格，那也算是人家的本事。”
萧霖笑而不语。将民窑瓷器卖出官窑的价格，那肯定是造假了。不过古玩行当里可没有打假一说，看对看错，都是个人的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