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起火就叫了,一个个去踢门叫他们出来救火,我腿都踢疼了,我还是头一个去救的,可火太大了封了营,我只冲进去不到一丈就给大火逼了回来,为了泼水我都不知摔了多少跤,您看我全身上下有个干净地吗?”
“完了,完了!”伙头兵赶着粮车嚎着来了,一见副统领哭丧着脸嚷:“副统领,烧到伙堂啦,快撤呀!”副统领的脑袋“嗡”成了一片空白,任人拖拽着跑,跑出营地两里地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跟着出逃的兵士见他不跑了也站住,默默看着他。
副统领想站起站不起,躺倒在地上呻吟起来,一会破口大骂地坐起:“见鬼了啊!这火咋就这么凶呢?谁干的?谁干的?”有人轻答:“副统领,这育兽营里昨天不是进了大量的木炭和柴,他们不是说要教小的如何烧窑,这火或许是哪个小的闹着玩引起的,老的没早发现,等发现已漫延开了来不及了。”
“怎么就有这么巧的事啊,不对头!”副统领皱着眉头嘟哝。
天放亮,得到消息的统领带人策马而来,看着一片还冒着烟的焦黑废墟痛心地问:“死伤多少?”没人能回答,统领气的声音抬高八度,“全死了啊,就等我们来给你们收尸!”副统领应道:“何必这么恶毒,我们累了一宿哪有力气回您话呀。”
“哼,累了一宿,放屁!您全身上下干净得很,您救了火吗?啊!那些小兽、老兽在哪?”统领跳下马来一路扫拍过去怒骂,“浑蛋!”副统领理亏没敢吱声,统领往营地里走,一行人跟在后,育兽营一片坍塌的屋舍,断壁残垣中找不到一丝生气。副统领命士兵翻动每间屋舍的灰烬,看过心里打着疑问,全察看一遍太阳爬上三竿了。
营地地处偏僻,昨晚发生的大火无人知晓。统领看着满目疮痍叹气:“我灵兽营里没几个大活人了,指望着这里的小兽快快长大好撑起延续下去,哪想竟会成一堆废墟,我们守护什么啊?就守护这一堆焦土!哼哼,好笑,好笑!”这话在副统领耳里字字都是讥,不服气地说:“事情没这么简单,大统领这么聪明难道看不出这里的破绽?”
“哼,破绽,什么破绽?”
“营里有小兽一百一十三人,老兽五十六人,总共一百六十九人,就说老兽吧,老皮老骨的人也能烧成一堆灰烬这正常吗?”
“哦,照您这么说这些灵兽都跑了,这可奇了,在你眼皮底下竟跑了,从火中溜了。”
统领带来的兵士起哄:“这可奇了,难道他们成妖不怕火了!”一片哄笑声,副统领恼着火盯统领带来的兵:“你们解解为什么没有一具焦尸,没有骨头残余?”
“这么大的火连你们住的地都烧成了一片平地,除非那些灵兽都是铜做的,能留个铜块块给您瞧瞧!”轻蔑的口气让副统领火冲头顶,盯着说话兵喝斥:“竟敢这样对我说话,放肆!”
“严肃点!”统领眼扫一下身边的兵,皱个眉头向着副统领说:“永远是爱找事,永远改不了的毛病,老兽是老可比石头硬吗?您好好瞧瞧那断壁残垣下的那几块石头成了什么样!”
“就是,是骨头硬还是石头硬?”统领身后一片应和声。
“总应该有骨头残余吧,不是每间屋子都烧得很惨烈。”副统领还是较真。
“您能确定起火时他们还傻傻各自呆在屋里?连您都知撒腿跑,他们当然也会撒腿跑,只可惜是一群小和老,想跑跑不了啦。”统领的话让副统领哑口无言,统领拍拍马调转马头在前头说,“上咸阳向二世报告吧。”
二世胡亥不在宫里,他在赵高怂恿下杀兄杀姐妹,弄的宫中人人自危,统领和副统领赶到宫里问内侍二世在哪,个个是惊恐地摇头不敢发声。等半天见不到二世只能打道回府,路上统领真诚邀副统领带着人马聚到他那,副统领不应就象没听见,统领拉下面子准备在重复遍吧,副统领却突然打马飞奔而去。
副统领回到育兽营那片废墟竟要手下打账篷安营扎寨住下来,吃过伙头抢出来的粮熬成的粥后,下起了令:“点起火把进营地给我挖地三尺!”兵士们不明白啥意,其中一领队问:“都烧成这样了还挖地三尺找什么?”
“找地道!我就不信这些灵兽们是烧死了,肯定是从地道逃走了。”
“不会吧,都是一群老和小,挖得了吗?再说,他们挖出来的土呢?咱们每年进营查看两次的就没见过有堆土。”
“是呀,是呀,这怎么可能!”兵士们心里可不乐意在黑漆漆的晚上到一片死过人的废墟上瞎折腾,全都反对着。
副统领看着自己的手下不跟自己同心,恼火地拔出剑喊:“去不去?不去,杀!”
不情愿的兵士们在废墟上象征性的这戳戳那翻翻,装模作样熬过一时辰后纷纷向副统领报告没有发现,只有两士兵报告发现了几块焦黑骨头。一个领队借骨头发挥:“您看您看,有骨头了,这说明是烧死了,逃走了怎么会有焦黑的骨头呢?这下您可以放心了,我看咱们也别在这死人堆上呆着,过那边算了。”
副统领就是跟统领过不去,象是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