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大石头一个个翻转着搬来堆入墓道。
石头、土彻底将墓道填平连成一片平地,赵高满意地跺跺踏踏挥了手:“今晚到这,明天你们继续!”赵高趾高气扬骑上马,统领那连眼斜视下都没有,一副“正气凛然”的架势扬长而去。民夫们谁也不看谁,扛上工具默默走心在纠结,亲眼所见八百多人埋葬在陵里,自己还被逼着往那填上一堆堆的土,从未害过人,现在却似成了罪恶的爪牙,心真难承受!
“大统领,他们都走了,咱们也走吧!”打头领队拉着统领的马过来,瞟到守陵士兵走来大嚷声,“歹毒!”守陵士兵听声吓住脚,没敢再往前走一步,统领骑上马仰天长啸出一句:“国,再无宁日!”走出陵园就见总监披头散发着给监事们挽扶着蹒跚着往监事驻地磨,统领赶上去询问监事们:“他怎么了?你们怎么也不见在寝陵呢?”
“唉!”一个监事重重叹口气说,“大统领,真是惨烈呀!寝陵埋葬工匠,这陵外就是埋葬始皇的女人们,她们衣着光鲜却是一个个给绑进去的,个个哭嚎哀求不断,还有一匹匹良马,总监还没从那些工匠的悲运中缓过来,这下又要他见一次这样的场面,听着马的悲鸣,人的哀求,他又年纪一大把了咋承受的了,疯了般哭嚎跪在地上叩叩拜拜,发冠叩掉了叩累了就成了现在这样披头散发毫无力气。唉,阿房宫谁来做呀?大统领,您还管有吗?”
“全死了!该埋葬的却下令埋葬不该埋葬的,世道颠倒了!”统领又是气愤难平愤慨地冲天又是长啸,“恶魔当道国无宁日!”
总监醒了般在前头应:“对,就是恶魔当道!对,就是恶魔当道!想明白了,就是因为是魔才会这样!”这老头头一低呜呜咽咽,“我老了不干了,明天我就返家,返家!”晃晃头干脆大声哭泣,监事们哄着他挽扶着他往驻地拉,总监一路哭着那声音沙哑着衰下去。
统领听不到他的哭声了才拨转马头忧伤地走,走出一华里地抬头见前方无一人,后头就是他的领队们,放心地骂一句:“该死的赵高就是该下地狱的货!你们知道吗,我在墓石前时,有一刹那心里特后怕呀,那汗‘唰’就流下,脑子里就想,八百多人呀,要不是他们做了准备,那就是全死了!万万没想到这该死的赵高会歹毒到这地步!”
“是啊,这么突然,我们还猜测诏书是要多少陪葬兽,还在想咋没见下诏书,哪想是全部,还要背着咱们,鬼鬼祟祟的人就是没心肝的坏人!”打头领队刚说罢又一领队说:“赵高现职不过是个郎中令,就这么目中无人歹毒至极,要是职权更大,还不知要怎样害人了!我看赵高就是狼子野心,咱们必须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他的话引起共鸣,所有的领队都认同,殿后领队还加上一句:“咱们就和他们一起逃吧!”统领心有成竹给了他们一笑:“逃啥?光明正大的走!你们回营地看好营地。”说罢分道扬镳。
领队们呆呆着看着统领跑远看不见人影了,聚在一起嘀咕:“大统领说光明正大的走,难道他有好法子可斗过赵高啦?”谁也想不出统领葫芦里卖什么药,好在信任他也不多想了往营里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