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头皮一阵发麻,他拎了力辛过来,又将力辛往铸造作坊里推,跟那官吏打马虎眼:“做工的认知水平低,以为读得通,字写的好就是好——去做工,偷什么懒!会认个字就以为了不起了吗?”
官吏不是好糊弄的,他要士兵上前揪回来犯人,守兵们职责所在又不准,在外面闹闹着成一团,领队见此情景只得大吼:“就是要抓也是我们来,轮不到你们!你们胆敢碰他一指头,就是犯禁令——杀!”官吏不清楚他们这支军队的来头,不清楚也就有惧畏,再一看虎视眈眈的领队手按剑,知道不是他能去对抗的,收了兵阵,他监工也不做了,骑上马到始皇那告御状去了。
保得了一时,保不了一世,领队也知大事不好,力辛看来难逃一劫,他也赶快去找统领,要他快想办法保力辛。多了嘴的力辛不知将要发生什么,他还吩咐伙伴们暂且不烧这些竹简,在那堆着,等着他们发现弄错了,好回归原处。
力辛法兽给押走了,这是怎么回事?拓磊在收工时才知道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在寝陵工地下,就没一兵一领队来告诉他一声。统领不在工地早就走了,哪他知道这事吗?还是他去处理了呢?拓磊问,领队们没一人清楚,都说他们也同他一样,才知道。数数领队少了一位,看来就是少的这位领队押的力辛到咸阳见始皇。这力辛在铸造作坊里还能得罪到始皇,他有神功能将那铜水铁水飞溅到咸阳烫了始皇?原因太难想了,大家就是将脑壳挠破也想不出来是为什么闯得祸。
回到营地无法安静,大家吃着饭也在琢磨叽咕。拓磊知道力辛的媳妇还在那发配营里做事,他要大伙千万不能说出力辛给押到咸阳,而是给召到咸阳做器物去了,去多长时间,因没告诉,也没告之是做什么器物,因而确切不了。交待过大家,拓磊匆匆吃过饭就去了岗哨。
大统领还未回,大统领压根就没回过。这么说来大统领已经去处理事啦,大统领已去,这让拓磊稍稍松了下紧张的心情,大统领是向着他们的,他会全力以赴救力辛。拓磊在岗哨等着统领归来,他等的都在岗哨里钓起了鱼。
“哎哎,哎哎,大统领回了!”拓磊给岗哨兵的喊惊起,他一个大跃身就跑出岗哨,真的是大统领。岗哨兵迎去牵了统领的马,无需他报告,统领早就看到拓磊了,“力辛法兽犯了死罪给收押了。”
“这怎么可能,力辛就是铸造作坊、营地这两个地方来回,他到哪能弄成个死罪来?”拓磊频频摇着头无法去想。
“力辛是在铸造间闯下祸……”
“大统领,力辛铸造的器物都是始皇陛下定下的,他没私铸物器,再说,你们不是有人守着,每天瞅着吗!”
“力辛不是铸造出了问题,是他评价那该烧毁的文章。”
拓磊连连摇头,又是文章,弟弟出事也是说他看了不该看的奏折,弟弟是在皇宫里,说他看多少还能让人相信点,说力辛在铸造房里,那有文章能让他评价吗?“大统领,这太离谱了吧?力辛在铸造房里看文章,天上掉下来的吗?”
“这一阵子在收《诗》《书》百家语,周边收上来的全送到铸造房用来治炼,这是始皇陛下下的令,力辛反对烧就是反对始皇陛下。”
“烧书,什么妖言惑众的书得烧?这也得怪你们,我们是灵兽,怎么懂你们人世间的事,你们就不该放到我们兽窝里。”
“这是始皇陛下的意思,你敢怪始皇陛下!你和力辛犯得就是一样的错!”
听到统领的喝斥,拓磊有种错觉,是不是连他都要上交到始皇帝那处置。他见统领只是嘴动,身上没其他地方动,又恍然大悟似的,统领这是提醒他力辛犯下的原因,他得去求始皇,“大统领,我知道我错了,您就放过我一回吧,我能去见始皇陛下吗?力辛不是反对,他是压根就不懂信口雌黄的,我们是兽,头脑就跟兽一样简单。”
“我回来就是带你去,始皇陛下要你去。”
始皇早就有意宣召他去,以往都是他求来求去,弟弟的时候,求还不见,这次难道意味着力辛无大难?拓磊这一想还欣然点头马上去,也没回营地交待,只是要岗哨兵去跟守营老兽通报一声,他去见始皇陛下了。
赶到皇城,拓磊并没给带去见始皇,却给安排到一间屋里,要他看竹简上的文章。又是文章,拓磊犹如被蛇围了惊恐着这些竹简,弟弟看文章下落不明,力辛看文章给押走说是犯下死罪,现在要他看居心是什么?拓磊眼瞅着统领退出屋要关闭门,大跳起身,三步就蹿至门那,扳住门不准关,冲着外面神经质地嚷:“你们得做证,你们得看着,你们得陪着我!”
“进去,始皇陛下要你看你就可看!”统领恶狠狠推拓磊一肩头,将他踉踉呛呛跌入屋里,咣闭上了门,外面那些士兵反正是莫明其妙的,屋里的兽面人看着就是稀奇,额头正中顶个角,面庞上部斑驳陆离犹如一只花豹。今天,就见着两个兽面人,可他们的兽面又不相同,稀奇的事。士兵们还站在那瞅,统领剑一拔威慑:“还敢看者——杀!”士兵们是专守卫皇宫城的,他们的胆量要比普通军营的士兵胆大,他们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