磊的疑惑,搭上他的肩头给他解疑惑:“咱们做的寝陵不是在做仿皇城吗,那里得需大量的织物,地上铺的地毯子,挂的帏幕,床榻上的绣织物,现在那里面的所有发配女都在做,苦哇,又是熬到深更半夜才能完成下定的丈数,都是受苦受难的姐妹,她就想着去做,能帮多少是多少。”
“力辛,也不能让大姐做到晚,帮忙也得有个度,毕竟她现在肚里有一个,得小心了。”
“是呀,可她说才一个月没事的,以后肚子大起来,就帮不上忙了,她想现在多帮着做,不过,她向我保证,过了酉时就休息回家,绝不超过这个时。。”
这个时辰就快过了,不打扰人家两口子恩爱,拓磊不跟力辛嗑叨了,他走了进去,在拐进照壁那一刹,他回头看下力辛,力辛又是眼巴巴望着前方。好了,力辛也有娃了,四位法兽就只有直法兽还是光棍一个,直法兽也将奔五十了,该提醒下他也找个好女人娶了,看力辛现在多幸福。
拓磊有闲心操婚姻大事?直法兽简直不敢相信,刚才催促自己该娶老婆的是拓磊,面前这个人不管你是擦擦眼重新看,还是抚摸一下那身架子,没错就是拓磊。直法兽象是没辙,又象是下不了台,哎呀呀着擦下手,想说又没词,哎呀呀着又擦下手,倒是不好意思起来:“拓磊,你是兽头,你成个媒人,我怎么着老觉得别扭呢?”
“我没成媒人呀,媒人是有主家,将这个主家介绍给另一个主家成一对,我又没向你介绍哪个姑娘,我不算媒人!我是提醒你别把心思全放在设计发明上,你看力辛法兽现在多幸福,过一阵子,他们就是三口之家啦。”
“三口,好哇,力辛也不告诉我一声这么大的喜事,真是的!兽头,你得准备准备,咱们营现在可是喜事连连,喜法兽在过个把月可抱上孩子,过些日子就是力辛,你得为他们多讨些东西来。”
“直法兽,你别转换话题,你什么时候呀?”
咄咄逼人,不依不饶,拓磊刮什么风嘛,直法兽只得,“好,好,我明天就将眼睛睁大去瞄个让我心动的,只要看上眼立马就娶,到那时,你得为我的婚事多讨些好东西。”
这话就是敷衍吗,不过,这是两厢情愿的事,是逼不来的,拓磊也干脆来个偃旗息鼓点到为止,他回屋了。站在门口就可看见睡铺那墙上画满了七个杠为一组的图案,它们还被包围在三个大框里,三个大框里的七杠为一组的图案个数又不一样多。拓磊瞧来瞧去没看出这表示的是啥意思。这奇怪的画出自谁手,是霆树还是季呢?
拓磊还在猜会是谁,霆树和季角兽打打闹闹嘻嘻哈哈回了,他们的巾帕是打闹中的玩具,他们身上给甩得这湿一块那湿一处。拓磊指着墙上“杰作”问是什么,两人都答是石子回来的天数,每过掉一天擦掉一天,全擦没了时就是弟弟回来时。难怪七杠为一姐,难怪三个大框里七杠一组的数不一样。
今年,明年,后年,弟弟就可回来啦!季角兽振奋下指了那三个框框,看到他伸出的手指,拓磊一阵心痛,他的那指伤残了,疤瘌一个又一个伸不直。拓磊轻叹出一声:“怪我呀,疏忽了安全!”季角兽专攻防腐防锈,他常说了解腐才知防,他就琢磨腐蚀是在什么情况下会发生。他说自然界中发生的腐蚀多是跟空气、水有关,只要能隔绝空气和水就可减轻减慢腐蚀的速度,自然界发生的腐蚀往往是平和缓慢。猛烈发生的一般就是人为,譬如配制出的具有腐蚀性的药水。
季角兽对配制出的腐蚀药水特着迷,他说开山凿石速度慢,就是那用火烧石,然后冷水泼的开山取石法也被他讥笑为愚蠢之法,他说打柴不需要大量的人力和物力去取得吗?火烧石又能烧入多深呢?还有担水,高山上取水本就是难题,就是有水也得需大量的人力去挑,这方法就是愚蠢至极。他研究用腐蚀方法去开山取石,他研制出了的火炸,他不满意,他嫌把石头炸碎做不了可用的石块,他就继续研究,他想用腐蚀方法将石头一整块地剥离石山。出事的那天,他在研磨矾石,他犯困了想休息下,就将研出的矾石粉末装在陶罐里,等他打个盹继续,那陶罐里竟不是粉末,而是呈黄绿色的液体,还发出一股刺鼻的气味。这难道不奇怪吗?季角兽捧起看,尝试着用棍去搅,棍子一挨近那液体就变成焦黑蚀没了。
好厉害的腐蚀药水,矾石磨成粉末他没少做,就没见过能有腐蚀作用,他想一定是无意中在矾石里配入了让它改变的物质,是什么呢?他一激动急切下招呼同伴们来,却失手将陶罐滑下地,陶罐破裂里面的黄绿色液体四处流散,附近是硝石,硫磺,危险至极,他慌乱下用手去扫土来阻挡液体,他的手被沾上液体,戴着的护手套迅速蚀去,蚀到他的手指。惨叫,痛疼的他躁跳,蚀伤之处比火烧还猛烈,伙伴们马上用清水给他清洗也阻挡不了蚀烧掉皮和肉。
守言用上了最好的药才保住这手指没有完全废掉,可那蚀掉的皮和肉再也长不上来,留下一个个坑似的黑疤痕。守言说可怕,火烧是一层层烧入,而腐蚀药水就是有多少层就是多少层同时被烧一般,迅速的不给机会。事后,发现陶罐子曾经装过盐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