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只是奇怪拿他们做什么,他们不是头人的心腹,他们不可能知道。”站前排的有责任做出解释。郡尉懒得跟他们废话,质问起这两人为何形色诡秘想开溜。呵,这两部落人全是摇头又摆手,全是一副受冤屈的表情,言明他们是想回家,家里还有需要照顾的病人。对于他们这一说法,部落人赶快证明是有这么回事,还说是一次冒犯头人,给头人关在石头房里七天,出来后没多久就出现发烧浑身乏力的症状,这之后就一直病着不见好。
至于是不是这么回事,见了实就清楚了。郡尉有了主意,他说:“你们当中还有谁家里有需要照料的,那就一同回去,我不希望你们就象见不得人,要偷偷摸摸做小动作。”这话下发的一半的部落人往下走,还有一半虽没动,可就凭他们那眼神就能看出,他们是心跟着跑,脚却不敢动的胆小怕事的老实人。
郡尉招了手唤了旁边的两兵来,跟他们小声叽叽咕咕十几秒。这十几秒可把留这的部落人也吓得够呛,他们怕是在出什么折磨他们的法子。两兵无声地跑了,部落人见他们走下阶梯,象是不是对付他们松口气,可又因摸不着那十几秒意味着什么,又忐忑不安盯看郡尉。
郡尉不再动作也不说话,站那就快站出个窝来。这不动作比动作还折磨人,那留下的部落人最终有人扛不住了求着:“您要我们做什么尽管吩咐,但头人怎么不见的,我们也的确是不清楚,要不您派人在捣鼓捣鼓,说不定有暗道什么的。”这叫说漏嘴呢还是就是瞎猜的呢?
地道早就想到了,可郡尉不能派兵去找,原因很简单找着了也没意义,敢下去吗?他们擅长毒药,鬼才知道他们在暗道里下了多少准备猎杀他们。他必须等待找着部落人中的知情者,那十几秒的叽咕就是他要士兵们将那回家的部落人一个个去验证,看他们是不是真有离不开照料的人,说慌者必是知情人。当然他也没放过眼前留下的这些老实巴交的部落人,恶人擅于伪装,不能保证他们不装成老实巴交迷惑他,人他扫过几遍没发现可疑的。
去验证的兵全都返回,他们没发现知情者,那些回家的部落人家中有小婴孩,或是行动不便的老人,或真是有病重的,的确需要他们的悉心照料。没有说慌者郡尉只好将主意打回这留下的,他要他们去头人家捣鼓。捣鼓什么?找地道呀。他不让兵去,让部落人去,就是想让他们情急之下露出马脚。
去头人家,部落人惧怕着,可他们更怕着郡尉。他们你推我我推你的,实在都不愿去就换成你拉上我我扯上你,人多壮声势似的踏进屋里。他们哆哆嗦嗦的腿时常给物什绊一下,发出的声响又搞的他们一惊一乍的。
他们中有知点情的,不愿在受此折磨,溜出来到郡尉身边来,哭丧着脸说出大实话:“是这样的,头人的家给烧后,我们本想另寻个地方重建,头人不愿意要在原地上建,还要建的跟原先一样。既然是在老地方那就得先清理,我因家里没备有木材无物来献于头人,就给安排负责清理掉灰烬。我扫掉灰烬,见地上还是黑灰灰的,就担来水清洗,发现那水吧能从一个地方渍下,虽不是所有的水,但这石头上……”这部落人瞟瞟左右,还要凑近到郡尉的耳边才敢继续说下去,“我趁没人时试了试,下面是空的,可我胆子小又怕他们吃过饭立马来做事,没敢揭开看个明白,那个地方就在头人的睡屋里。”
暗道发现了,里面黑咕隆冬的伸手不见五指,所有的人看到这情形没一个敢下去。部落人生怕郡尉逼他们下去忙出馊主意,用烟熏出里面的人。冒烟的火草把一扎一捆得往那黑洞洞里抛,嘿,见鬼了,黑烟偏就直通通往上冒,往屋里漫、绕,倒把屋里的人一个个呛出屋外。
等了半天不见黑烟逸出,众人又围上黑洞洞口,打起火把往里照,哪是什么地道,就象个地窖,藏物的地窖。下个部落人收获了两坛酒上来,折腾这一番找着了个地窖,看着那酒坛子,郡尉觉得这是头人特意留下嘲笑他的。郡尉气得在心里头骂上一句:“他奶奶的头人咋溜的啊?”再也没找到其他的地道或是地窖,郡尉气坏了,他在气头上命令部落人挑水来灌满那被发现的地窖,他要看看这地窖可有玄机。
每个部落人不知挑了多少担水来,才将这有屋子大一丈高的地窖灌满。望着那水汪汪的口子,不管是盯上半个时辰还是一个时辰,那还是水汪汪的不降半毫。郡尉彻底失望一回头看到部落人巴巴的眼神,哎呀,那火气蹿的面部都扭曲了,部落人一瞧他气成这样,忙对天暗暗祷告,祈求上天别让郡尉发狂。天黑了,气闷了半晌的郡尉下令部落人全滚回家,但他又警告他们别想离开寨子半步,否则格杀勿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