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越觉得那里一片杀气腾腾。小队长拔剑一手示意队伍快后退,他独自立在那,象是要严阵以待将要发生的战斗。两弩机手跟过来和他并立,他们举起弩机拉上弦也向草丛警惕。过去一分钟静悄悄的,连风都象静止了。两弩机手松下弦放下弩机,看向他们的队长。
小队长并没放松紧绷绷的神经,反而轻着脚步慢慢又走向前探,就要挨着草丛了“嗖”的一声擦着草丛上方犀利飞来。听声小队长一个偏头,一支箭擦耳飞边,这才躲过却又有一支紧跟着就差一秒射来,来不及完全躲闪开左手臂膊中招。
“队长!”“有埋伏!”两弩机手紧急下向草丛射上一通,草丛里一片惨叫,身影猫现在草丛里溃逃。守兵们发现人影“呀呀”大叫追上去击杀。两弩机手迅速上前左右撑住就要往后倒的他们的队长。站左边的弩机手看见队长手臂浸出的血呈黑色,心头一紧回头大嚷:“队长中箭有毒!”队长中箭后头的守兵早发现已去拉军医出来救治,这下听到箭有毒,全惊得个个快跑过来。
堂哥军医却回身跑回他的马,不取药摘下个无关紧要的竹筒来。等他赶来毒箭头已拔出,四个军医动作麻利下,一个扎住受伤的臂膀,一个喂解毒的药丸,一个划开伤口放毒血,一个准备倒清水清洗伤口。堂哥军医的竹筒他们还以为是准备用拔火罐的方式吸毒血出来呢。大家一点没想到竹筒子里另有乾坤,吸血虫倒出来还吓大伙一下。堂哥军医沿着黑线从伤口到肩臂一路倒着吸血虫。这些虫饥不择食一贴上皮肤贪婪地吸食起来,肚子一鼓一鼓下又痛苦地扭动,软软的身体纷纷滚落下地。这一切就是几秒,每位军医看在眼里心里头就是发沉,很显然毒箭头上的毒性很烈。竹筒里的吸血虫全倒出来了,即使将它们放在清水里帮它们催吐也是无济于事,这些曾经可恶的虫在毒素前一条条可怜的死去。
伏击的匪人骑马逃了,追击出去的守兵两腿跑不过四腿,气哇哇无功而返。看到队长受重伤更是恼上一层,恨着没能报上一箭之仇。吸血虫功不可没,小队长所中之毒减轻了许多,他的口舌麻痹的症状轻了许多,觉到能说话了,立马交待他的兵赶快将队伍拉到山上在有茂盛树木的地方躲藏,那些伏击的悍匪会很快反扑回来。
队伍还没穿过开阔地就听马蹄声阵阵,受伤的小队长迸出力气大喊:“两人一组,持盾兵在前,弩机手在后上弦准备!”守兵们依令盾兵在前弩机手在后刚站好,多过他们的悍匪就出现在他们面前,一声声马嘶草飞泥落停在二十丈开外。
这情况得先下为强,否则冲过来他们六十多人就是一人抵抗多人。“射箭!”小队长令下十位弩机手连发弩机齐射,那阵势可用铺天盖地来形容。悍匪丢下四十多具尸体仓惶逃,但他们仗着人多远离射程了堵在路上。看来他们的策略是要耗光守护队的弩箭。弩箭是不能发了再下去就会更被动。队伍往后退一步悍匪堵上一步,后退一丈堵上一丈来。
队伍给“狼群”盯上了往后辙也不成,这样僵持下去天黑下来就怕吃亏,可没外援能摆脱这群狼吗?大家想到猎人儿子想问他部落的情况,可否让他们来夹击悍匪。这时大家才发现猎人儿子不在,回想下似乎在小队长受伤后就不见他了。还没猜他为啥不见,悍匪们耐不住扬起大刀赶着马冲来啦。守兵们紧急下又是一通弩箭放了出去。悍匪们虽然又是仓惶逃,但就是咬着不放。守兵们想不明白穷当当的测绘队用得着他们这么惦记,怎么就非要一棵树上吊死?他们不知道这群悍匪这一阵子吃够了霉头。
郡守将各驻点报来的信息汇总,画出悍匪的路线图,是由南来往东南去。他以为他们会继续往东南横扫,捎信给郡尉要他们快去东南拦击悍匪。那想这帮悍匪不抢了,带着抢到的物品得意洋洋回家了。出了百多号人小试牛刀满载而归,吃下小甜头就想吃下更大的甜头。悍匪们回家没两日就心痒难耐,又召集下更多的人加入。三百多号人准备大干,准备抢下更多更好的物品,这下计划抢商队,商队有各种各样的物品,胜过抢几个部落。
商队不象部落在原地等着抢,商队不是每天都有,更不是每时每刻都会来队让他们抢,三百多号人转悠了几天两手空空。无收获下商议还是抢部落,东南面抢过没多大的油水,该往西南去。三百多号人冲着目标往西南跑,见着部落行人就抢。郡尉带着队伍正火速往东南赶,还没到郡守所说的地方,就听紧报说西南面发现悍匪,刚从西南而来又往西南去,给悍匪牵着鼻子走的滋味着时恼火。
郡尉一面下令斥候火速去探明情况,一面就想悍匪行踪不定,等到报来又不知蹿哪去了。他想悍匪是冲着财物而来,物产最丰富的就是首府地带,民众生活富足,府库有物,难保悍匪不到那去。这一想又急令队伍兵分两路,一路跟踪悍匪行踪,一路返回保卫府库。
悍匪一路抢物顺顺利利没会到一回象样的反抗,这下更是“雄心壮志”,他们的贼眼在每一次次“成功”下更是贼亮。他们发现一条道的车辙印最深,路面上的石头磨得最光滑,琢磨这条道平时一定是人来人往的多,这样的道路通向的地方一定也是繁华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