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离他而去,他束缚你也就基于这心理,原谅爹吧,啊?爹真得不容易,他心里苦透了,他想对你说对不起,碍于你对他的躲闪,他不敢喊住你,怕你误会又受刺激。爹闭眼那天你不肯进屋,就跪在门外,他的眼泪……唉,我们想出来拖你进去,是爹抓着我们的手不放……以后的日子,我和大哥想和你谈,你呢也躲着我们,整天跟家兵混在一起闹,嬉戏,跟个孩子似的任性,我们伤心,这时候更能体会爹心里的苦痛!”三叔忍不了了抱头痛哭起来,他的哭悲悲切切颤颤悠悠,引得守陡兵们站在门外默默地看他,男儿有泪不轻流,更何况是年长的男人,不到这程度是不会轻易流泪的。
三叔的眼泪直到守义坐他身边才止住,停住抽泣深吸一口气才能说出话来:“我年老了也懂了不恨爹了,只是我愧我羞,我想到爹坟头上说道歉,可这有什么意义,他在也无法知道,迟了!我为什么不在爹还在世时明白呢?我在也无法说‘对不起’,在也无法告诉他我不在恨,相比姐姐我受的这些根本不值得一提,我就是个不负责任的人!”
“你说对爹的忏悔已迟,那你对我们的呢?我和大哥痛心你,你不想让我们安心吗?我们现在还活着。”
“二哥,等我和守义把一切安排好了,我就回去,咱们一起去祭拜爹。”
“看你,我在这你却撇开我。”
“二哥,我们在船上时早计划好了,你就完善下方案吧。”三叔这回是真开心,心里的疙瘩解开心情舒畅,话都是轻快的,“我们这次没能得到徐福骗来的财宝,就是从你那支的钱里剩下的那点,这么多人想坐吃山空都没得想,守义侄儿干练胆大,脑筋转得快,非常适合去跑商,跑商需用的车马、船有固钧他们可以搞定,同他们商量了他们可同意了,他们将分出一部分人来配合我们跑商,另一部分人到新地开垦耕种,开山凿石建屋舍。二哥,跑商的好处你是知道的,守义带队平时就去赚钱,关键时候可以去接应,两全其美,我们自力更生也可减轻你的压力多好,怎样计划完善吧?”
“你们计划跑商的路线呢?以什么身份示人呢?”
“这还用的着问,当然是从这到咸阳城,就编个南方某国来的呗,只要胆大敢装就不怕糊弄不过去,当然守义不能太过于抛头露面,到咸阳就由我来传引。”
“这么说你一心要到外了,家兵你不管了吗?”
“又不是天天有货到咸阳,再说,真做开了也不可能就这一条路线,家兵我管就是了,我还闲得慌顾得过来。”
二叔爽朗大笑伸一掌出来,三叔响应也伸出一掌去,这两位老兄弟手拍在一起了,又跟个孩子似的齐声说:“说到做到!”
新地。茅草屋雄壮立在半山腰上,金色的稻草铺成的屋顶在太阳光辉的映照下,不亚于金碧辉煌的皇宫,固钧们望着了惊讶这平凡的东西也有让人澎湃的神奇之处,他们立于茅草屋前四处环视,不敢相信这里将会是他们自由生活的地方,这里的每一草每一树都将是他们可拥有的。
“你们平安归来啦!”守营老兽扛个耙子下山来见着那一张张熟识的面庞,一激动耙子在肩也忘了,撒腿张臂迎过来,眼泪不由自主溢出眶,抱着站头的固钧哽咽了:“好久……好久没见你们了……太好了,太好了……这是成功的第一步。”守营老兽的出现让固钧恍惚:“你们全逃出来啦?”他忘了老兽是为了探路而出的,灵兽营为了避免被发现少了一位守营老兽,还煞费苦心表演了一场病死了一位老兽的戏,雕个可以以假乱真的木人来代替尸体烧化于火中。
新家养有鸡,猪,看着鸡一点不怕生人,只是抬头瞟瞟继续刨土寻虫吃,固钧笑得合不拢嘴,就跟看个新出生的新生儿似的欢欣。嘴馋的后生听到猪吃饱发出的“哼哼”声,忙冲过去看个究竟,眼都能一饱口福,扫下肚皮舔舔嘴唇,真象一头猪吃下肚心满意足极了。茅草屋里的每一件物品都是新奇的,这里摸摸,那里扫扫,一切都象新奇的没见过,其实都是在熟悉不过的。自由的感觉就是不一样,以前什么都不属于自已,包括自己的生命,现在都可拥有了,反而似有了生疏,得在熟悉一遍才行。
最大的惊喜是给姑娘们的,茅草屋是岩洞屋的前厅,姑娘们的岩洞屋开在峭壁这边,守营老兽真会设计,在峭壁这边先是开凿出一条廊道,然后,再凿出一间间房来,廊道透光透风,每个窗口都可进光进风可神爽了,要是把门打开那可是更亮堂堂了,廊道还可晾晒衣物,闲得没事时可瞭望对面山的风景,眺望下面的平地。十二位姑娘在守营老兽的指引下看着房间,个个叽叽喳喳喜上眉梢,高兴过后都想到一个问题,这么大的工程守营老兽是怎样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到的?虚心下追问,原来这山石有一奇特特点,从山中凿它是极好凿的,如同发面团软湿,想凿多大就可轻易凿出多大,可这山石一出山暴露在空气下没几天,却又坚硬的如钢石想凿动半分又不是易事了,当然石头在好凿一人还是干不来这大工程的,是守陡兵们也来帮了忙,他们前身就是工匠,做这些事易如反掌。山中石凿出成洞可做房,凿出的石又可垒成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