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募的工匠民夫,还可以恐吓就说是军事机密探者杀。你们不自由世间许多事不知,这路途上来来往往官军押着的队伍多得去了,有做徭役的,有征发到边关荒凉地开垦屯守的,还有人口迁徒的,只要固钧他们能从海上逃脱上了岸就不是问题。好了,明天我就去安排,后天动身,老兽从地道出营,记住!”统领这下可真心急立马赶着拓磊走,他还要去求见一人办妥事。
家兵是本家叔所管,虽然三叔说过如需家兵帮手尽管指派,统领还是带上礼物拜见三叔。三叔在练兵堂里见到统领又见他手上提了个干荷叶包着的物什,脸一沉说:“跟三叔见外了啊!”旋即又笑眯眯抢过来,“让叔看看大侄儿带了什么好东西啊,——”统领就喜欢三叔这样的老顽童样,三叔打开荷叶包飞舞了眉毛,“好吃的,咱们喝上一盅!”荷叶包摆上几案正中,两个蒲垫也摆上几案两边,三叔盘腿坐上去指挥起统领去拿酒杯和酒。
统领熟门熟路取了来,也不客气盘腿坐在几案上,先敬三叔再一边吃一边将事说一遍。三叔听过笑眯眯又问一遍:“是要坐船去?”“嗯。”统领觉得三叔的笑容有些神秘应过紧盯着三叔的嘴,三叔喝光酒点着酒杯要他倒上,统领倒上立马又盯着。三叔咧嘴大笑点统领一脑门说:“大侄儿,一队人马才五人怎够呀?两队人马啊,反正闲得慌,多去五人一点问题都没有,”统领听着点着头端上酒杯喝上一口,“我呢亲自带队。”一口酒全喷出嘴,统领瞪大眼捂住嘴,他给三叔的话惊着了,三叔摸把脸心痛,“哎哟,可惜了我的酒哟!——大侄儿,你信不过三叔我吗?”
“不是,不是,可咱们族里离不开您呀,家兵们没您罩着还不野疯啊,您可不能去。”
“唉,我可给你们害惨了,整天说离不了我,搞得我就没离开过这一天。我年轻时心里头就热盼着走南闯北四处看看,可你爷爷就是不准,说重担需我们分担,还早早给我娶个媳妇拴着我,我是小的反倒比大的先,真是气死我了闹了几年,媳妇以为我嫌她投水去了,你爷爷说是我害了一条人命,我呢也后悔没跟她说清楚不是嫌她,是我心野想出去,唉,搞得我憋憋屈屈再也不敢有非份之想,老老实实呆在族里,可我却老是做梦,梦里头我去了海边看大海,去雪山抓雪玩,还梦过肩头站了个大鹰和我说话,每次醒来心里头空落落的,我疯我狂其实就是想排遣掉这失落!大侄儿,我现在老了,再过十年我可能就走不动了,我会抱憾终生的。”
统领怎么都没想到三叔心里还是这么苦,看着擦泪的三叔心里发软:“可……可这关系到许多人的生命。”
“三叔知道,守义还有百多号人。大侄儿,你的方案还需改改,就是接应守义,其实不用这么复杂,接应的人可以和守义一同上船,怕清点人数就换下同数的守护兵回来,别人就是看见还以为是换防,你们又不是没换防过。”
“对哟,接应的人和守义一起了,也不用干巴巴等咕咕鸟传信回,更不用去找那个上岸的地方,可靠性更高了!三叔,您真行,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还有,落脚点不用非到征战区,就在征战后方也可以,户籍登记没那么快的,那么大片地弄得清吗,住下来有官吏找来就让他登,没官吏来就算,反正他们来还是不来,日子还不是自己过,种田或打猎还是跑商都是自己养活自己,又不是官家养。”
“对,对,三叔,您还是决定您去吗?”
“嗯。”
“可这——”
“可什么可,又是老话!我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二叔,咱们族人在家的男子种田及女子织布养牲口,就只是勉强维持存活所用,这怎么行,族群要发展壮大必须要有可盘活的钱财,你二叔他们就是起这个作用,他带家丁闲暇时出外找可盘活的路子赚钱,要不是你二叔他们,咱们这么大的族群能过得这么滋润。家兵能组建还真正操练起来保护族人,也是你二叔功不可没,我只是做现成事。唉,大哥、二哥都有功在目,就我什么事都没做出来过,大侄儿,这回我要做漂亮也让大家瞧瞧。”
“可这事风险大,用时不是两三天还很苦累,您的身体吃不消的。”
“鬼话!你不是说有位老人家带路,他就行我就老的不行!我还没他老哩!”三叔少有的火爆口气,统领心里真后悔不该和三叔说,直接将人指派出去就好了,可事已无法挽回后悔也无用,唯一办法就是找老爹和二叔,想中盘开腿下几,就听“咚”酒杯砸几案声和“站住”,统领给镇住听着话不敢回头看三叔,“想搬你爹来压制我!大侄儿,你太小瞧三叔我了,我亲自去找大哥、二哥谈,我不会鬼鬼祟祟开溜的!”
老爹和二叔的态度统领咋都不会想到会这样,就听老爹说:“三弟,你去大哥放心,光是后辈还担心不成事哩。”二叔更是慷慨:“小弟,需用多少钱财尽管说,二哥不眨眼。”统领瞪着他们仨就象看天外来客,事后统领问老爹为什么支持三叔去,老爹没正面回答只是提醒他也是做大哥的人了,这一提醒懂了老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