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收起了,我们还在想陛下为什么不叫工匠们修复呢?”鲁庆看着石子走了过去,眼神充满了怜爱,轻碰下石子的肩头。
“鲁庆哥!”石子抬头看他。“早点休息。”鲁庆深情地眼睛会让人误以为他是石子的哥哥,小队长看在眼里不高兴,过来拉他:“走吧,别看了。”瞧着醋溜溜的小队长鲁庆笑咧嘴,“笑什么笑!有什么可笑的!”鲁庆不想走小队长推着他走,乍一看还以为是相熟识相知的好朋友在闹着玩,丝毫感觉不到森严的等级制度,只有到了门口鲁庆对着队长深深一揖:“您休息!”才又一下拉开两人的距离。
统领一大早就上路,赶车兵传回的信息令人糊涂又令人觉得诡异,就那么五六天就会有朝思暮想的心上人吗?对着空气恨恨划几下剑不是高兴地舞,赶车兵不是外人还不能对他说实话,事情一定很棘手。
小队长等在门外翘首以待,他算着时间他的大哥这个时候该到了,他的估计出了差错,他以为他的大哥会纵马狂奔起来。统领没有这样他纵着马小跑着,悠然自得进到咸阳城了还去买东西。小队长等得没了耐性,他一会想是赶车兵忘了,一会又想是大哥不当一回事,一会又想是营里有事脱不开身,垂头丧气进了屋拨弄起炭火,时不时看下石子做泥塑。
“真暖和啊!”听到声音小队长惊喜望向门口,统领跨了进来。“大哥,你就这么确定这屋里的人是我们,也不敲门也不喊就进来。”小队长乐冲冲去迎接。“笨!你的马在外面能错吗!”统领看见了石子,发现他少了往日的灵动活泼,手拿着泥坯站着就是望着他也不做声,“石子你怎么了?”这一声问象是抽了石子一鞭子,赶忙动手做起了泥塑。小队长讲述了金堡偷盗事件,讲了石子的心事石子问的问题,统领沉思良久良久。
统领不想了脑袋想痛了样,摸着额头开口说道:“始皇杀石子的理由真想不出,一个孩子没有人身自由又不是天天见面又是曾经喜欢的,除非始皇帝疯了……无法解释……金堡没有修复这不难理解,赵高是陛下曾经宠信的,偏偏是这宠信的动了念头……陛下的脸面还真无法放,藏起来不让更多的人知道,威严重要吗。”
小队长从这些话里没听出确切答案只好又强调着:“鲁庆说换成别人立马杀了!”
“这就是宠信和不宠信的区别吗。”
“以前我们来都是谒者内侍接待,这次却是赵高,这下又出这样的事,是巧合还是临时起意还是蓄谋呢?”
“赵高来也说的通呀,皇家车马由他管,你们一分石子不能藏在车里,他又是戴兽面的怪人,始皇帝想到这点就派赵高带车来接了吗,事情我看是临时起意,要不怎么会漏脚。”
“不,哥,这事我也反复想过,金堡其实谁都没发现,是赵高先喊叫的,他为什么做贼反而喊抓贼?”
“照你这么说他反而是被诬陷的,有个替死鬼不好吗?”
“不,不,哥,我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赵高蓄谋的,他做贼毁了金堡其实不是要偷,而是为了害石子,他把金堡压扁了塞到书格底,然后喊金堡不见然后指认石子,这不是分明要陛下杀石子吗?”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他和石子无仇这太突兀了。”
“陛下要杀我,他制造这个理由。”石子在他们身后轻轻地说,他从统领开口说时就走了来铡耳听着。
统领回身拉过他叹:“可这又回到起点,陛下为何要对你动杀心呢?”
“这也是我想不清的,我注定要糊涂地死掉了。”
小队长听言摸下额头,指着自己脑袋也说:“我也想不清它都乱了!”叹下气拍着腿又说,“咱们都在外面又不是始皇身边人,咋会知道这一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矛盾!在外面始皇看不到,咋会硌了他的眼要除之而后快呢!”
“我是说有人在背后说坏话,小人多的是!”
“针对咱们还说得过去,石子就是一根草用得着费心思除他。——石子,放宽心啊,不会杀你,你看怎么说都说不过去。”
石子不知有多失望耷下头摇了又摇:“始皇帝的眼睛一次又一次告诉我——他要杀!算了,死就死呗,以后你们知道答案了再告诉我也行。”听着石子悲凉的声音,小队长心痛痛的拥抱下他,对着统领大哥也摇起头说道:“大哥,你下结论太草率,我就说下我那天的感受吧,陛下的眼神是很可怕,象刀象剑寒光凛凛,他看过石子扫过我时,我都不寒而粟心里突然有个念头‘要杀谁?’陛下要我们走,我都恐惧得恍惚,看到夕阳残光我就想那是生命的残光,大哥,你是了解我的,我不太想事极少悲观,可这一次——唉!”
统领又是良久地思考,双臂交叉在胸前,左手敲着右臂转来转去心里念叨:这事怎么推来推去又回到原点,没问题吧可的确又有许多想不通理不顺的地方。“大哥,去见见始皇帝吧,问一下他的意思。”小队长忍不住了求道。“不行,不清晰,始皇帝是个容不得别人揣度的人,冒昧去问就是没事也要惹出事,我来是看你,顺便来问你们什么时候能回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