揖道:“陛下,就赵高这说法,这律法可以不要了,有了赵高这榜样以后犯罪之人都可以用这种托词来洗脱罪名。”始皇微微点下头。
“蒙臣相,那偷看国家机密是什么罪?”赵高冷不丁问道,蒙毅没反应过来,“是什么罪?”赵高的声音就象个鬼魅在叫。“死罪!”蒙毅答了他。“陛下,这孩子在这偷看您放在几案边的奏折,我现在明白了,他以为我发现他偷看国家机密这一事,就用金堡来诬陷我置我于死地!”这漏洞百出的牵强说词根本不用理会,但始皇却表现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刚正不阿的蒙毅容不得赵高的蛊惑答道:“就两个侍卫还大敞门户守护国家机密!这孩子是谁引来的——是你赵高!既然是国家重地你引他来这什么用意?”“这是陛下的意思,我是执行陛下的吩咐。”赵高真是阴险搬出了始皇,始皇不否定也不肯定,面无表情让人无法确定是哪种情况,看着始皇态度暧昧蒙毅还是没放弃:“你为什么不守着看着他?”“客人到主家难道因为主家人暂时有事不在没能招呼,客人就可以翻主家的东西吗?”蒙毅给赵高这反驳难住了哑了口。
小队长爱石子护石子心切脱口就说:“不错这是人的礼仪,可他算不上人他哪懂呀,他还不大更不懂,我小时候调皮好动,上人家去玩,没见人就东摸西翻的。”“这是你家吗?这是人家吗?啊!”赵高凶悍样,小队长也不示弱:“这不是我家也不是人家,你既然知道这不是平常家,为什么还放纵?不看着啊!”“我哪知道他是谁,你到哪去啦?”“是谁避开我将他带到这的啊!”“你玩忽职守!”蒙毅瞧他俩争争不休没个边了大嚷声:“全住口!”向始皇一揖禀道:“陛下,再这样下去没个休止了,还请陛下快刀斩乱麻!”
始皇不说话却伸手拉捏起金堡,不管他怎样拉捏也恢复不了原状,金堡盖都合不上堡身,放下金堡先看石子然后看小队长最后看蒙毅,指下赵高说:“他,带下去按律法定吧。”言毕左右拂一袖子,微闭目坐直身子。那站着的内侍纷纷往外走,蒙毅一揖带着由两侍卫押着的赵高,夹杂在内侍中一起离开,小队长牵上石子也想离开跟在他们身后,脚还没跨门槛就听身后“石子过来”两人定在了门槛。
石子磨了磨脚,走过去后跪下不发一言,小队长站在门槛处看着。“为什么不吭声就是盯着朕?”始皇一脸严肃样问着话。“陛下,真的是您要那人带我到这的吗?”“朕的臣相都不敢问朕,看来朕以前太放纵你了,以至酿成今日这大祸。”“我要真是一只兽就好了。——陛下,您要我来做什么呢?”始皇就象没听见,眼睛转向小队长:“为什么玩忽职守?”小队长听问低头低眼揖着手走过去深深一揖:“陛下,我冤呀!人有吃就有拉,赵高也太会挑时候了,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我拉的时候来,他也真是的等一下不行吗?又不是救国救难火烧眉毛的事,这不是存心要让我给陛下您责骂吗?要不是他踢开我,今天这事根本就不会发生,陛下,别责罚我们,我们无辜呀!”
始皇的目光真深邃,石子看着他嘴嚅了嚅吞下到口边的话。始皇又开始拉捏金堡,不管他怎么弧怎么拱金堡还是凹凹凸凸没个形,就连金堡壳上的仙鹤也立不正,还是左歪右斜怎么看都象是在垂死挣扎。“石子,为什么不对朕说拿给你们重新做呢?”始皇突然说。石子低头答:“陛下,您讨厌石子,石子再多嘴会更令您讨厌的。”“朕讨厌你吗?你从哪认为的呢?”石子摸摸跪着的膝盖答非所问:“陛下,石子塑完将军像能回营吗?”“你说呢?”小队长在一边听着觉得怪,始皇象是在反套话,象是在探石子知道多少秘密似的。
石子沉默了会哭了起来,越哭越伤心,呜呜咽咽着:“陛下,我要见哥哥,我要哥哥们!”石子哭始皇却笑,招个手唤起小队长,小队长看石子哭心痛痛的,心里恼怒始皇不情愿地上前一步,可始皇还是招着手“过来,过来”的叫,一直给“过来过来”的小队长都脑袋要凑到他面前了,还“过来过来”不停口。“陛下,让我过到哪去?”小队长话刚冲出口,脑袋就给始皇扳住,始皇在他耳边神经兮兮地说:“宝贝儿不聪明,聪明儿不是宝贝儿,挖心纠心哇!”言毕死劲一推,小队长还没从那云里雾里出来,给推得“蹬蹬”几步一屁股摔坐在地上,他那傻呼呼圆瞪眼坐在地上不知疼的样子,引得始皇拍着几案哈哈大笑。始皇笑满意了样绕了几案站到了石子面前,蹲下身摘下石子脸上兽面可轻柔地说:“哭啥呀,朕不会太狠不让你跟哥哥见面,朕还会给你许多天的,你这孩子呀朕不能心软了。”始皇站起身刀光剑影的眼无意扫过小队长,小队长看在眼里心打着哆嗦:陛下要杀谁?杀我吗?
始皇坐回到几案边又开始捣鼓金堡,淡淡地下着命令:“鱼队长,带他回,是回做泥塑的地方不是回营,说得够清楚吧?”“是是,陛下!那我带他走啦。”小队长带着石子轻悄悄地迈步,站到门槛处了回头看一下,跨过门槛了又回头看一下,小队长也迷糊自己为什么会回头,象是生怕始皇手里的金堡变成暗箭打向自己,又象是生怕始皇说他们是逃跑叫门外侍卫拿下他们,又象是自己有话未说清想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