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觉得他们个个也都是高兴的,心想着今天的事一定会做得顺利,大家的气势不错。
守陵兵缩着身子正在打盹,给阵阵马蹄声惊醒,睡眼朦胧中见一队人马奔来,职责让他们操起戈抖抖精神瞪大了眼,等着近了全泄了斗志,其中一兵嘟哝:“是他们,也不早打个招呼,吓我们一跳!”另一兵倒是气炸炸地嚷:“抬开!抬开!”两人动手抬开路障全都用不满的眼神迎了车队,等车队一过却又笑嘻嘻了。气炸炸兵乐着说:“回去,这工地上有人了,咱们还守个啥。”两兵勾肩搭背撤了岗。
总监来巡查跟监事们嘀咕完事,遛到寿陵主工地,发现停在寿陵旁的一溜马车大喜。这群高超工匠扎堆扑向寿陵这意味着堡顶又开工了,想想做工程序琢磨着今儿该不是要做成了,想着“哎呀”叫一声,抬起老腿就走,还“噔噔噔”一口气下到地下第三层,站在第三层的通道中,总监都觉得他返老还童了,腿脚利索得如同孩子般活气,进到大厅就见守护兵靠在土墙壁上打盹,瞧着他们勾头钓鱼的样子心里不无惋惜,这么盛大的场面难得一见却没兴趣,这些脑袋呀就是空空从不装东西进去。上到堡顶那开始冒出的淡淡烟汽在告诉他他来晚了,灵兽们已将覆土的活完成了,原始法烧制泥范正在开始。
总监围着堡顶转了一圈,见没得看了只得遗憾地下堡,下到一半反应过来,还有许多兽面人不见影,心里又一阵激动赶快下到堡底,瞄下守护兵还在打盹,大着胆询问一个在搅拌草泥浆的兽面人:“你们还有人在哪?”这灵兽看都不看他一眼,用手指指上就继续着搅拌。总监摸不着头脑望一下这兽面人又抬头看一下上面,他怎么也没从那顶上看出明堂,“上二层。”一个沉闷的声音无可奈何地提醒他。总监转向着声音来处,看到的又是往上点的手指头。他们要浇铸!总监明白过来忙从小阶梯上到二层,头刚伸过二层底惊叹:“灯火通明,他们在这!”
灵兽们有搬铜块的有搬木炭的,有将大块木炭敲整成一块块均匀块的,每个熔炉都有人在码着木炭和铜块,一层木炭一层铜的码放着,这是个要技术心细的活,要让这炉里的每块铜都能同空气接触同木炭接触,它们不能堵塞得过满也不能过于稀疏要恰到刚好,相差不多的时间熔化,理论说的容易实际操作却是另一回事,没有足够的经验做不了这个工。总监站在不打扰的地方看着他们忙忙碌碌,熔炉做在地层里,码炭码铜都得弯腰用手中的夹钳一个个的摆放,不懂的人就这么看只觉得单调没趣。
总监正瞧得出神肩膀给拍一掌,吓得他张嘴要骂,反应是领队们来了忙改口:“你们也来看啊!”打头领队应:“有什么好看的,我们只是来看他们有不有怠工!”目的不一样谈不到一处个站个的。
熔炉里的铜块木炭全码放好了,灵兽们开始鼓风,“他们是不是紧张过头了,火都没点就鼓风?”一领队不明白地问出声。总监是他们这帮人中唯一懂点的忙做解释:“他们是在试炉子的通风情况,看这炉里的铜块木炭放的合不合宜。”果然就见有灵兽取一条纱举在熔炉口上方,随着鼓风皮囊的一挤一放纱条也在一竖一倒。总监走过去一个一个熔炉看过,码放得不错风劲十足,回到领队们身边想以行家派头评说一番,那想领队们一见他走来,打头领队反而带着笑先说:“不错吧,总监,不用返工。”领队们啥时成行家了?总监想着谦卑地答:“原来你们懂呀!”“我们不懂可我们了解他们呀,要是不行他们立马急了,瞧,他们个个都气闲悠定自然是不错喽。”这领队说完话也不管总监还有不有话要说,对着那五位领队就说,“咱们上去,这儿让他们忙。”六位领队自顾自地走了,连个招呼都没打一个,总监想跟在他们身后也走吧都不好意思。
有人从总监身边刮过,一丝凉风惊起眯缝着眼犯着困的总监。这么急要化铜水了吗?总监想着揉揉眼由坐改为站,刚聚起的精神头立马又散了,兽面人全涌向第二层的大通道,他们嘴里嚷着:“快上去吃饭!”等了这么久没见化铜却是吃饭,总监想笑自己白熬了时间,可又给兽面人后面的念叨所振奋,“吃饱,吃饱,有力气干活!”对呀,肚子饿了吃饱了可安心看嘛!总监想着又来了兴头,兴奋的老腿带着他的身体很快就跟在了他们后面,他还嫌兽面人不够快慢腾腾的,恨不得在后面催催推推哩。
总监难得狼吞虎咽,更要紧得是吃了一碗又一碗,小木桶就要见底了,伺候他的人给他这反常吓得,在总监松腰带时总算大了胆问:“您今个没遇到不顺心的事吧?”“没有。”总监答过瞧出他惶恐心思一乐,“等会我要看个大场面!”总监只懂土木,一辈子搞得就是土木,铸造可是稀奇着,铸造作坊管理严格,不是什么人都可去,包括他这个总监。
蜡水全部流出了,用了多少桶蜡水今天就装出多少桶,做铸造的灵兽在听到有蜡水开始流出就开始了点火化铜。总监吃饱了下来,灵兽们就要浇铸了,一心要看的总监全程紧跟。熔炉的温度在不断的提高,从地下冲上来的灼热热量从三尺扩到五尺幅度,灵兽们只穿了件没肩的短麻衫还是热得汗流浃背,汗液从背部一直浸到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