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凉快。”轻轻脱下护手套,手塞进被子里,痛爱地抚摸下他的额头,看着他在睡梦中绽开的纯净笑意,心有所释不再纠结,躺进被窝里挪挪,靠近弟弟幸福从心中升起……脚步声让拓磊赶快闭上眼。
季角兽抢在霆树前进了屋,霆树在后头小声地骂:“真讨厌,老跟我争!”季角兽一进屋就往床上扑,看见搭台上的护手套拿起,刚低下头要细看给霆树一把抢去:“哥给弟的你休想!”“用的着你说,我要再加下工,弟弟就可以戴着它做事了。”“你也用不着这时候拿着,真多事!”“看一下不行吗?”“你不是说加下工吗,到那时看不也一样!”拓磊听着他俩争锋相对地吵着,故意烦燥地翻个身,有效,两人不吵了吹灭灯火全缩进被子里,听着他们俩在被子里互“哼”,拓磊偷着笑心情大好。
“统领!”拓磊对着统领后背一揖,统领也不回头就问:“见我有什么事?快说!”“明天我们想卯时上工,麻烦你们起早。”“哦,卯时呀。”统领放下手中竹简转过身问道,“提前不是推后为什么?”“明天要覆土烧制堡顶还要浇铸,这要抓紧时间。”“总监报的是三个月,你们从开始做到今天才十天,这才过了三十一天,不用慌嘛分开做吧。”“我们这样安排是为了让堡顶做成功,这主要是因为泥范堡顶空腔小,泥范不能做得太厚实,避免将空腔压没了,我们是准备蜡一流出来就注入铜水。”“空腔小,小到什么程度呢?”“高处三枚竹简,中间二枚竹简末端一枚简。”统领听罢拿起丢在几案上的竹简书比划着,忽地问道:“你所说的竹简是我手里的竹简,还是你们所削制的竹简?”“我们所削制的。”拓磊答过望一下统领手上的竹简问,“有区别吗?”“当然有!”统领将手上的竹简递给他,“这可是我们所削制的。”拓磊拿在手里只一掂点个头说:“我们的竹简是比你们的薄点,这有什么问题吗?”“三枚竹简按你们的来跟我们的比那可就是少一枚厚度,我们两枚相当于你们三枚,这么薄铜水会不会阻塞流不动呢?”“铜水中有铅,堡顶有坡度不会阻塞。”统领听着拓磊的回答皱着眉:“这么有把握吗?唉,算了,我也不懂,算了,你回去吧,我会通知领队明天卯时上工。”
拓磊欲走转了半个身又转回来,鼓了鼓勇气轻声问:“奶奶还好吗?”“你问谁?”拓磊躲开统领咄咄逼人的目光低下头嗫嚅着:“是我弟弟……是我弟弟要我帮他问您……您的奶奶还好吗?”“是吗?石子是怎么知道我有奶奶的?他见过?”“是……是他生病时见过的。”拓磊觉得脸在发热耳朵在发烧,想用手捂捂,刚抬了抬手想起自己脸上有兽面忙放下手,他这小动作逃不过统领如矩般的眼睛。
“就算生病时见过一位老妇人也不应该认定是我的奶奶吧?这么久了他怎么想起问这个呢?而且他托你这个做哥哥的问不是亲自来问,这太不合他的性格了吧?”统领这一连串的发问,可把拓磊心慌慌地可后悔不该问,绞着手嘴嚅着答不出话来,“我等这一天等了许久!”统领一把抱住拓磊,惊得拓磊低着的头抬了起来,“你可真狠啊,真狠呀!”统领在拓磊耳边念叨着拍下放开,摸把脸吸下鼻子轻叹,“回吧,不是你的错!”内疚伤感让拓磊深深一鞠。
石子身子隐在营口照壁后,探个头到照壁边焦急地望着,一见哥哥回了欢快地叫:“哥!”笑脸如花般绽开,“哥,明天准我们去吧?”拓磊藏了不好的心情搂住他微笑地问:“想去哪?”“哥,你知道的,别装嘛!”“哥又不神通怎么会知道你的意思。”“哎呀,去主工地呗,哥,明天我们也去噢?”“不行,我们没空闲管你们。”拓磊说着张望下守营老兽住屋,摘下兽面要往里走,屋里门两边藏着一小群正侧耳听壁的小兽,石子赶快拦着:“哥,我来放!”抢过兽面奔进屋,飞快地塞入靠里一位小兽手里,这小兽轻喊:“一定要说动你哥呀!”“嗯嗯。”石子点着头出了屋,机灵地转着眼说:“哥,我们不会乱跳乱跑的,就是看,看还会出什么问题吗?”“碍事呀,大家抢时间,你们在旁边碍手碍脚多耽搁事,不准!”“哥,这可是学习技术的好机会,多好呀!”“不差这一次,机会多的是。”能说的理由都说了,石子撒娇:“哥,答应吧,我又不是天天求你,就这一次,哥哥,好哥哥准喽!”拓磊摇头一直摇头,石子放赖皮,“不准我们去,我们偏去!”拓磊指指营外那意思守护的不会放你们去,石子只得又撒娇加放赖,“哥,疼弟弟一次啊,给统领说一声啊,明天让我们去啊,去说,去说,去说!”石子采用的撒娇放赖没能撼动拓磊坚决的态度,石子拉下脸,“不理你,哼!”嘴都要噘到天上去了。
屋里的小兽知道无望全走了出来,个个唉声叹气,一个小兽说:“兽头,别这样吧,我们是诚心实意去学习,真的,我们可以对天发誓!”“我不信誓言,你们继续上彩绘别误事。”“没多少了,就要完成了,不差一天。”“不行,你们再磨也就这两字‘不行’!”拓磊斩钉截铁没有回旋余地,石子对着众小兽一挥手:“跟我来!”他可真有号召力,众小兽跟在他身后全跑没了影。
石子带着他们来到力辛屋前,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