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辛吹胡子瞪眼挺象一回事,石子分不清是真是假瘪瘪嘴望向哥哥,拓磊笑着背起他:“伯伯吓你的,主要是时辰不早了,他催咱们回去歇息。”
“那伯伯明早见!”石子给拓磊背着到门边,怕出去给别个瞧到笑话他要溜下,拓磊不准:“让哥背你,这代表哥心里高兴。”“可我大了不是小孩子了。”“嚯,小石子你有多大呀?让你哥背嘛,再过几年你想要让你哥背都难喽!”给力辛这么一说石子呵呵笑趴在了哥哥背上。拓磊背着石子才出又转身探个头在门口说:“浇铸厚度,坡度大的地方比坡度小的地方厚些,这样有利于铜水往下流动,您说对吧?”力辛快笑坏了,抵着他的脑门轻轻推:“兽头,原来你比谁都紧张,这个问题谈过多少回了。走吧,好好睡一觉,我要关门了。”
夜是迟了,大家都进屋歇息了,一路上没有碰上谁,“哥,弟,你们到哪去了?我都没能找着你们!”霆树在门口张望一见他们俩迎上去问。“小哥,你这几日也不吭声,是跟哥烦一样的事吧?”石子从哥哥背上溜下问道。霆树反问他:“你知道啦?”“嗯,你们不该不对我说,我也是这里的一员吗!”石子表达着不满。拓磊最先道歉:“是哥不对,哥小瞧弟弟了,以后哥遇到难题一定跟弟弟说!”“嗯,说话算话,小哥你呢?”石子眼睛盯向霆树。“我——”霆树只一愣,旋即笑起一把抱住他,“一定跟你说!”低下头嗅嗅,“嗯,一股汗臭味还没洗澡吧?”石子不好意思地嚷:“还不是因为你们,我去寻找答案忙的没时间洗!”嗅嗅自己身上,“也没好大的味嘛,就是一点汗馊味那臭啊!”拓磊和霆树早笑开了。
拓磊拉着石子两人小跑着去洗漱房,石子小声地笑小声地说:“哥,怎么你也没洗忙啥去了?”“找你呗!”“怎么想起找我了,你这几日都不理我的。”拓磊面露愧色站住:“哥真对不住你,还要外人提醒!弟弟,你是哥的乖弟弟,可哥却不是你的好哥哥!”“哥,我不怪你,你是兽头,心里不能只装我一人,哎呀,哥,你别内疚,要不我会觉得是我不好拖累你的。”拓磊看着乖巧聪颖懂事的弟弟,什么都不说了默默搂着走,他心里是幸福的又是心酸的又是害怕的。
躺上床,霆树没睡意在被窝里说:“哥,做堡顶咱们人手不够呀,要季弟、固钧他们回来吧,许久没看到他们了怪想的。”
“季角兽他们回有希望,固钧和岁两口子带的队就难了,我问过统领,统领说是有个骗子方士说要到海上寻求长生不死之药,说要带几千童子,许多金银财宝还有百工去,陛下昏庸了真信,催着造大楼船还要造五艘,催的可紧了。本想在咱们这还抽人去的,总监说他也说,说这边连关在囚牢里的囚徒都用上了还缺人手,就没抽调了改成向全国征调工匠,将沿海的只要有船的全征了去,也不管他们会不会造船全拉了去。”
“啊,到这地步,这个骗子也太会骗了,真害人!”
“唉!”这声叹是石子发出的,“弟弟,你还没睡着呀?”霆树问。“一躺下你就说话,我咋睡呀。”“想事了,以前你头一沾上枕头就睡着了。”霆树说着擦亮火折要看石子,拓磊伸手搧灭火折说:“睡吧,都别想了,这事是想不完的。”
这事太重大你不想了别人还在想。一大清早,角律和直法兽打着哈欠来到伙堂,一副困乏的模样,老兽心疼地问他们:“怎么一晚上没睡?”角律答道:“想睡睡不着!”直法兽拍着角律则说:“怪你呀,老跟我唠叨‘堡顶’,害我也一晚睡不着!”接过老兽递过来的粥和饼叹气,“越来越近了,睡不着的人会越来越多,兽头肯定也睡不好了。”这时力辛笑嘻嘻来到伙堂,直法兽见他还笑顶顶他问,“老搭档,你咋还笑的出?”力辛笑模笑样回敬话:“你这是什么话,难道我力辛哭就对了。”角律凑到他身边悄声问:“想到更好的办法了吧?”“还是你聪明,今晚咱们到记事堂再完善再琢磨啊。”
“最好是摹拟一遍。”听见此话三人回头看是拓磊来了,力辛见石子也来了笑逐颜开:“小石子,今晚你也来参加啊。”“好啊,好啊!”石子应着眼睛却盯着哥哥拓磊,见哥哥微笑没反对欢呼一声,“吃哟!”乐颠颠地跑去接了老兽递来的粥饼吃的可欢了,看他的吃样让大家也都有了胃口,全都带上笑风卷残云。
泥塑棚。吃过午饭,石子在大棚子里做着事,心不在蔫了盼着天快快黑,一会问小队长什么时辰了,问的小队长不耐烦了拧着他到外说:“自个看是什么时辰了!”石子蹲在大棚外一会抬头看看天,一会又低下头塑泥头,那动作就跟鸡啄米没两样。鸡啄米啄几粒谷子抬起头看看,又低下头啄几粒又抬头看看,石子就这样。看的站在大棚外的守棚兵不想笑都要笑,他们的小头目笑着蹲到他身边问:“小石子,你为什么老是看天啊?”石子眼一眨狡黠一笑拍拍泥头答:“在看老天爷的模样塑像呀!”“小滑头!”小头目轻抚下他的头,“手艺真不错,就是可惜了!”“您这是啥意思?”小头目不回答却冲着石子摇摇头瘪瘪嘴,晃晃悠悠进了大棚,“什么意思,是说我命不好吗?”石子嘟哝完冲着早看不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