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烤鸡的盘子进去给拓磊吃,见拓磊戴着兽面坐在床沿边上,小声地笑起来:“别这么紧张,我酒量大着呢醉不了。他们如果胆够大也用不着动你,他们还不如直接动始皇,抢个皇位坐那就是得天下。”
拓磊摘下兽面舒口气孩子般问道:“那你还要不要装醉?”统领依旧小声笑着:“装!没那么快醒还得躺上两三个时辰。”
“我还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装醉?你是统领啊,你为啥怕副统领呢?”这问题还真问到点上了,统领不笑了严肃着回答:“拓磊,这不是怕,这是用谋略对诡计,这是暗地里的较量,这人世间有多尔虞我诈你明白你懂吗?”
“我明白。”
“我敢说你不明白!你会防人吗?你根本弄不清楚该相信谁?你们跟人世间打了多少交道,你们那树皮书记录探寻过的山山水水顶多记几个道听途说,又记过多少人世间险恶……”
“统领,请您继续完成您的谋略吧!”拓磊没好气地打断统领的话,白个眼扯下一个鸡腿吃起来。
“你们永远是这样,回避!回避!有用吗?你们必须面对!”统领气恼着扯下鸡头胡乱啃一气丢下,扯下鸡腿递给拓磊抓起剩余地撕扯起来,“我还真饿了,跟他们斗真费我的精力神!”说着大嚼特嚼起来,可吃到一半却放下,“不行我得躺了,他们一定会探我是否真醉,可不能露馅!”赶忙出去扯了巾帕擦手擦嘴又到床上躺了。
还真是险果然没一会,内侍总管亲自来送午餐,敲一敲门就轻轻把门推开,放下东西看看统领,嘴里喊着:“统领,统领!”见没应上前拍拍又喊,“统领!”统领打个酒嗝反转身子依旧烂醉如泥。总管确信统领醉了,收拾了酒坛、酒盅,对着黑色帏幕说道:“午餐送到,请用!”
听到马车远离的声音,统领坐起小声骂:“副统领你够狠,连总管都收了啊!好,总管你等着,我一定要让你出身汗!”提了送来的瓦罐进到里面,拓磊就站在黑色帏幕后一见统领就问:“他是副统领派来探你的吗?”统领点点头,拓磊还是不明白,“你是如何断定的?”
“他是内侍总管,送东西的内侍一定告诉过他东西没送进来的原因,原因是我醉了睡了,一个醉了睡了的人能很快醒吗?不可能很快醒,这是常人都知道的,一个知道原因光明正大的总管,进入这一定是默默做他该做的事,不会喊醉成烂泥的我,这总管进入这里不光喊我还要凑近了拍我,这不是探是什么?”
拓磊茅塞顿开:“还真是的,的确是来探你。你装醉不到一个时辰,他却喊你是说不过去。”
统领笑笑,“吃吧,趁热吃,别想了,我还得装够时辰。”说完走出去躺到床上听着外面的响动。
不一会,总管带了醒酒汤来,喊了一侍卫扶了统领给他喂下。没一会统领慢慢睁开眼,见他睁眼了总管一个揖手说:“大统领,您怎么能喝醉呢?陛下不准您误事呀!”
有人在屋里统领压压太阳穴捧着脑门生着气:“你们怎么没命令就进来!我误了什么事?你们都给我出去!我要禀报陛下你们擅自入内!”
总管又是一揖油腔滑调的:“统领呀,是陛下批复的,要不给我一万个胆我也不敢进来的,陛下怕您醉的忘事,才命我给您送醒酒汤来的。”
统领坐直身子眼一瞄侍卫用手一指:“你呢?你也得了陛下批复吗?”侍卫嘴张了张说不出话来眼睛看向总管,总管心里也慌起来忙是一揖:“大统领,是这样的,他是我喊进来做个帮手给您喂汤的。”
统领发着狠发着飚不依不饶:“你一个人干不了吗?陛下批复你可以喊一个帮手了吗?你既然一个人干不了为什么不直接向陛下禀明,你却在这擅自做主!”这话厉害让总管措手不及不知所措,侍卫更是怕得不得了“扑嗵”跪下,嘴哆嗦着说:“大统领,不知者无罪吧,我……我不知道啊。”统领手一挥:“你出去!”
“谢统领,谢统领……”侍卫一路谢着后退出去,出到外面擦一把汗,下了阶梯发着抖去拿兵戈,另一侍卫见了不用问也猜出是什么情况,庆幸着自己拍拍胸口。
总管困在屋里后悔的要命,没等他想出说词,统领下了床一把抓了他要一同去见始皇,总管求饶:“您饶了我吧,我一定报答!您瞧,您瞧,我是在始皇身边伺候的人,多多少少以后您有用的着我的时候吧。您这次放过我,我死心塌地的跟着您,我发誓:如果我有一句食言就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统领盯着内侍总管琢磨着点点头说:“再发一遍毒誓!”总管鬼鬼祟祟看看外面:侍卫背对着站在阶梯下,马车调好头停在不远处,车夫闭着眼休息,四周再没其他人。这下才放心的返回统领身边举起手又发了一遍毒誓。统领放过总管,总管坐上马车一溜烟跑了。
心里还恨恨的统领拿上剑出了屋,击响下门引得侍卫转头看来,不发一言狠眼神盯着侍卫做了个“杀”的动作,那意思是“进者立杀”侍卫能不懂吗,低下头不敢再看他,统领“咣噹”把门重重关上。
拓磊走了出来轻轻说:“我觉得你可以乘胜追击点破他,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