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还差不多,这里可是围了一圈厚帏幕。”拓磊早就后悔刚才在统领面前的失言,听到统领这么说他顺势一言不发还坐在床榻上不愿再出去,他的放赖样子令统领哭笑不得只得随他,一人出到外间在自己床上躺了。
约莫一刻钟内侍送饭来,这次竟来了三人,为首的空手空脚什么都没拿,另两人在后头跟着:一个抱着新被子、被褥,一个手上端着托盘。统领指挥着抱被子的内侍把被子放在他的床上,那内侍放下被子又把长几上的烂被子抱起,端着托盘的内侍才有条不紊的放下托盘中的碟碗,又将长几边上的蛋羹碗、蛋皮收拾在托盘里,空手空脚的内侍一直在边上看着,见他们做完后才转向统领恭敬的一揖说道:“陛下有请两位申时参加歌舞宴会,让我先行通报一声是让两位在此等候那儿也别去,到时会有人来接两位的……”“哦,知道了。——还有什么话要说?”统领见那空手空脚的内侍像是话没说完的样子只得问上一句,内侍还真是话没说完:“这屋子需要我们打扫吗?”统领心想就这事还装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真该踹几脚,面上没表露出来回话:“哦,那就我们走后你们来打扫吧。”
内侍们走了统领关好门,转过身就见拓磊在黑色帏幕里探头探脑张望,向他招下手:“来,吃东西!”拓磊走出来问:“看歌舞啥意呢?”“这有啥意,无聊过时间嘛。”两人都心不在焉,东西吃到口里如同嚼蜡不知味,这一顿饭吃的时间真长,申时到马车来接两人还没吃完,听到门外恭请声拓磊匆忙戴好面具跟在统领身后上马车。
一路上马车小跑着来到一处宫殿停下,宫殿里传出乐工鸣钟击缶、品竹弹丝声,有内侍早已候在那,见两人下车迎了上来也不说话,只是身子微微一躬用手向前一伸示意请跟随,引着两人从宫殿侧门进入宫殿内。内侍要两人在一顶梁柱侧边坐下,地上铺有毯子也有一短几摆在那,两人过去席地而坐。顶梁柱真粗要两人合抱才行,挡住右向视线只能正向看去,只见对面靠墙处乐工们正在击磬敲钟,收短视线伸出头向右移正中有一人被一群宫女团团围住,仔细看去是一群花姿招展的宫娥围着始皇翩翩起舞,舞着舞着“呼”的一下子全散去看不见踪影,再伸长脖子放长视线,在离始皇大约三丈距离是群臣正在饮酒观舞,那跳舞的宫娥时不时散开走到群臣中间给他们斟上美酒。
看见他们有酒喝统领馋地收回目光嘀咕起来:“这儿也摆了几,可怎么没摆上美酒呢?”用肘顶顶拓磊问他想不想喝酒,拓磊摇头他才没心思喝酒观舞。统领看看后面没人大着胆子站起绕过柱子,发现隔着这柱子就摆着盛满酒的方尊,舀酒的酒勺就在方尊里放着,美酒就在眼前咂咂嘴真想用酒勺舀一勺子品尝品尝,看一眼始皇,始皇正兴高采烈频频举起手中的酒爵,左右一扫示意群臣们喝酒,群臣们应和着又恭恭敬敬请始皇先喝,而中间的宫娥们的歌舞是一会旋转一会聚拢跳得真热闹,没有人注意这边。
统领走上前一步终究还是忍了没伸出手去,望着美酒咽下唾沫不舍的坐回原处,见拓磊低着头一动不动,碰碰说:“别这样不动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跟个石头坐一块了。”“统领不用担心,这里没人看您。”“还统领呢,你见过给人晾一边的统领吗?”“见了就现在。”“嗳,你都取笑我,我这个统领当的真窝囊。喂,你也看着我说话吧,别低着头又一动不动,让人看了还以为我无聊到跟个石雕说话。”“还是那一句话没人看你。”“没人?对面有乐工他们不是人吗?他们可以看到!”“乐工陶醉在音律中看不到你我的。”“哄谁,那么多的乐工多少双眼睛会没有一双看到这?说话啊,装什么哑巴呀?”统领说着用肘捅捅不吭声的拓磊,拓磊不予理睬保持原样。
统领没趣探头去观赏歌舞,正观看着听见后面有一声音传来:“让两位久等。”还没回转过头刚才引路的内侍端着一托盘已经绕到短几前,从托盘里取出一个大木盘放下,里面有肉干、果仁类的食物,又取出两个有底的碗放好,让开身又绕来一内侍,端着一只三足圆形有盖的圆形小鼎,放下揭开盖里面装有白色液体,引路的内侍介绍:“这是刚挤出来的羊奶还温热的呢。”说着动起手来将两只空碗盛满放在两人面前,“这可是陛下特意吩咐的,给两位在这宴会上饮用,两位慢慢享用,我们就告退了。”内侍微微一躬也不看统领有话没话要说就退了出去。
统领看着碗他可想喝酒了,内侍跑得快没法问能不能喝上一碗,瞧着后头又没人了用肘顶顶拓磊,催着:“快把这喝了,空个碗出来我好舀酒喝。”拓磊嗅嗅苦着脸摇头:“喝不进这个,有股味!”“这可是陛下特意为你准备的,他念你伤没好给你补补。”“那内侍说的是两位不是一位。”“我可是受你连累!”拓磊不再应话抓一把果仁吃了起来,甚至还装模作样探头看舞蹈。
统领不甘心咬一口肉干灌下那碗羊奶去舀酒喝,有酒喝精神头都跟先前不一样美滋滋的,喝下一口酒就是大赞:“真是美酒佳酿!”看一眼拓磊催,“还不喝,可别惹始皇不高兴。”这话在理拓磊无可奈何学样一口灌下,喝过扫着肚子一副要反胃的样子,统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