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连大气也不敢出了。拓磊低着头顶着有些小下来的雨跟在始皇座驾后面也不知是往哪里去,正走着突然停下,抬起头原来是到了一处宫殿前,殿内侍从、宫女见始皇驾到忙出来接驾。
始皇进到宫殿内用手唤拓磊快快进来,然后对着宫殿内的所有人发话:“全都退下,今天朕不用你们伺候。”众侍从、宫女很是吃惊互相望了一下,其中打头一年长的刚想说话,却被始皇的话打住,“朕的话全都不听,想反啊!”这可不是开玩笑,众侍从、宫女忙不迭的唯唯诺诺退出宫,众人一边退下一边偷偷打量刚踏进宫门带着兽面的拓磊,始皇见了喝着,“看什么看!羞于见人的败主抖成这样很好看吗?”众人听了“呼”的一下子退到殿外关上宫门。
这始皇是个疑心重的主儿,为防有人害他连秦法都有这么一条:群臣侍殿上者不许持尺寸之兵;诸郎中宿卫之官执兵戈者皆陈列于殿下,非奉宣召不得擅自入殿。可这次却跟个不清不明不见真面目之人单独呆一块太反常了吧。大家在宫外悄悄的互通话语猜测,却全都理不出个头绪来,不免紧张也就不敢离宫门太远,甚至还侧起耳朵听宫内有什么动静。
始皇也似知道隔墙有耳,不发一声径直往里走,拓磊跟着只见前面有一道黑色帏幕,进得帏幕又见一排屏风,绕过屏风是一口长方形水池,那水面上浮着鲜花,微微花香弥散在池子上空,原来是个澡池。拓磊望着水池正疑惑着始皇带他到这里来的目的,耳边传来始皇的声音:“把你那兽面取下,脱衣服下去。”拓磊吃惊地看始皇,始皇正在宽衣解带,难道始皇也要下去?拓磊嗫嚅着:“陛下,您这是……我是兽同陛下……”始皇不耐烦打住拓磊的话:“朕跟朕的宝贝同一池不行吗?”老兽头说过始皇喜怒无常性情古怪难以琢磨还真是的,拓磊抓破头也想不出始皇这葫芦里装着什么药,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犹犹豫豫下也脱了衣服。
始皇拉了拓磊一同下去,原来水下有阶梯。坐在水中阶梯上,水刚好齐过肩,冰冷僵硬的身体泡在这温暖的水中还真是舒服惬意,拓磊心里不禁生出一丝感激,心想或许这就是始皇带自己到这里来的真正目的。带着感激去望下得水来就一声不吭的始皇,只见始皇在水中一动不动闭目养神,可那眉间却隐隐约约呈现出一种令人不安的气息。拓磊小心翼翼在水中划动胳膊,想用一点响动试探始皇会有什么反应,果不其然始皇突然睁开眼,起身向池子另一边走去,抓了一巴掌白色物又返身向拓磊走来,始皇越走越近一脸的诡异,拓磊突然意识到始皇手中之物转身想上岸,却被始皇一个眼疾手快抓住肩头按回水中拦腰抱住:“跑什么跑啊,朕给你治治背伤!”亮出手中盐巴搓向拓磊背部。
“啊……”拓磊失声痛叫,肿胀的背给那盐巴一搓就如同刀剐一般。始皇一边用盐巴搓一边附在拓磊耳边恨恨地说着:“朕就不信凭你们的聪明才智拿不出更好的解决办法,你心存不满、不甘心,用这种方式报复羞辱朕是不是?是不是?”拓磊挣扎着挣不掉始皇死死地拥抱,痛楚席卷全身忍着痛颤着声:“陛下……没有!”“哼,朕在宫中你怎么不上报,朕离开宫这几个月你就做完这一切,还嘴硬,还不认!”始皇依旧不依不饶。拓磊哀哀地解释:“陛下……陛下,您在出宫前下令要求陵园再旁行三百丈,再旁行三百丈陵园周边堆的土更多,每年都有雨季雨水多的日子,为保证先期工程不出问题必须修大渠,可您出宫巡游不是一天两天时间,不能再等待,没办法我才带领所有工兽,要求监事调集所有工匠、民夫修了阻排水渠。”说完这些气喘吁吁头无力耷拉在始皇肩上。
始皇听了想起自己的确在出巡前下过“再旁行三百丈”的命令,就这命令就必须要毁掉那南北墓道吗?始皇怀疑着:“少装死!你难道不能在陵园四周筑防水渠防那洪水吗?”拓磊惨然一笑:“陛下,不够时间不现实,当时地下又挖到泉眼又要解决地下渗水问题……当然陛下您可以验证,您可以调集所有人力去挖那一圈防水渠,看看时间和效果……要杀要剐我绝不会有怨言。”这不是挑衅是什么?始皇大怒将拓磊摔入池中,血在水面上漫延,“咳……咳”拓磊一边咳着一边挣扎着在水中站立,始皇一把抓住拓磊,他要摧毁击溃眼前这个放肆的家伙:“石子是你弟弟吧,朕学学纣王如何?”拓磊来不及叫一声昏厥过去,托起浑身滚烫的拓磊,看着那血肉模糊的脊背,始皇心里的恶毒一点点消退,怜悯之心一点点复活……
“不!不……”“唉,醒醒……醒醒”撑开千斤重的眼皮统领的面容映入眼帘,拓磊恍恍惚惚:怎么不是始皇呢?难道那不过是一场恶梦!可是痛楚提醒着他那不是梦,“啊,弟弟!”身子无法动统领按着。“别动,石子好好的没事。烧终于退了,但背伤严重着呢,你醒了真好不用我费神又费力了!”统领一边安慰着一边轻轻托起拓磊背,扶起放在自己臂弯里,“来,把这药喝了。”拓磊迟疑着:不苟言笑一尊青铜塑像似的统领变得变得……那感觉还真说不上,接过碗一口咽下,还真苦皱皱眉。
统领很满意,“歇着吧,好好养伤这也是始皇的命令。”这句话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