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子夹在他们中间说说笑笑来了,喊一声:“霆树哥,巾帕拿来了。”人就往洗漱房里钻。霆树过到洗漱房见石子一副笑嘻嘻模样,象是一切都过去了,也不再吭声洗起来。
伙堂里热闹起来,老兽拿钵子舀粥拿饼夹咸菜给每位来的人。石子象是怕别人抢了他的大饼,胡乱把脸擦擦就把巾帕扔给霆树往伙堂里去,还真拿了那个大饼,旁边有人见了开玩笑:“石子,你这么小的人吃这么大的饼对不对哟?”老兽担心地看着石子,石子没生气反而笑眯眯舔舔大饼说:“这饼哪大呀?还没我的脸大,嘿嘿……还是我的面子大!”得意洋洋咬一口,那人愣了愣立马笑的是前仰后合,石子把钵子凑过去,“哈,你那钵子再晃厉害些我又可以多喝粥喽。”
霆树怕再闹下去会出枝节,上前把那人的钵子抢了放在缸面上,对着石子瞪一下眼:“吃你的,别闹了,他们出工出的早,让他们好好吃饭。”可旁边有人不明就里的不乐意了,嘟哝着:“霆树角兽管的真宽,石子又没耽搁我们吃饭你嚷什么吗?”霆树不好说出自己心里的忧虑只好说:“吃饭就吃饭笑啥,万一呛着了多不好。”老兽有同样的担心顺着霆树的话说:“对的,对的,你们该听劝!”还能说什么大家走出伙堂,分头坐了或站了吃早饭,霆树跟的紧也跟着石子出到外。
角律角兽来了,看见自己那队人虽然或坐或站分散开的,但都是离霆树、石子远远的,很是奇怪,到伙堂里舀着粥问老兽:“这里发生过争吵吗?”老兽答没有,角律不相信停下手说:“这就怪了,霆树守着石子,我这队人离得远远的,怎么给我一种象是吵过架,怕又闹到一起就离的远远的感觉呢?”老兽忧心得叹:“是怕石子不开心,你们不知情,这话又不是一句两句能说得清的,过会你们又要出工,晚上回来你再问清楚吧。”
见老兽忙再在这呆着碍手碍脚,角律忙抓个饼出到外和霆树站在一起,石子见到他有礼貌得说一句:“伯伯早!”“石子早。”角律转头向霆树,“你们是辰时八点开工,霆树,你用不着这么早就喊石子起床,小孩子让他多睡会好些。”霆树点头笑笑没说话,石子却说:“昨天起迟了可慌了,一个饼都没吃完,今天就起早了,也好哩有大饼吃有粥喝,以后我要起早。”咬着饼笑眯眯的模样。
角律心想石子蛮开心的吗,老兽忧心啥呢?看一眼霆树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在咬饼喝粥,不对劲,用肩顶顶他努下嘴点了一个方向示意过那边说话,背对着离了石子有丈把远低声问:“石子出了什么事?你和老兽怎么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霆树苦笑一下说:“昨天下午风来找石子,不知对他说了什么哭成泪人,这之后一直不安,晚上睡觉都睡到伙堂里来了,你说我们能不担心吗?”
“我看石子笑眯眯的没事呀,你们是不是太过于担心?”
“那是表面,昨日哭过后也笑嘻嘻了,结果晚上出事,现在石子笑是笑给大家看的。唉,难题不知该怎么解,”看见石子走过来忙扯开话题,“——那磬石小发不了音,那就只能改材料。”这突然的变话让角律愣了下,立马明白过来是石子来了也装模作样的答:“这改材料还是你来选,我忙就不操心了啊。”
石子在背后问道:“伯伯,是在谈金鸟吗?”
“嗯。啊,石子来了,我们谈金鸟,谈金鸟。”角律眨眨眼,想让表情更自然些。
“你们谈金鸟干吗背着我呀?这又不是什么秘密!”石子聪明着呢。
角律这下才思敏捷答道:“我们想做个好精致的金鸟让你惊喜惊喜呀,让你知道了不是没意思了,反正我们不告诉你,你也别问,神秘点好玩哟!”
石子想想没想出破绽走开了,霆树提着的心才放下,悄声说:“幸亏你脑子转得快,我都没想好怎样圆话。”
“我感觉出来了,石子跟前几日是不同,以前嘻嘻哈哈大大咧咧的,现在敏感装事了,找风来问清楚说了什么。”
“你又不是不知道风来的性格,他就够让我们头痛了,现在他要把石子也变成这样,我的老天爷呀这是为什么?!”霆树还要说,角律突然拍拍他看一下他手中钵子叫道:“嚯,这饼在粥里泡成糊了!”看一下自己手里的笑,“我的也一样,吃吧,吃吧!”两人呼噜呼噜喝粥,石子的声音:“一看见我就不说话,哼,不跟你们玩!”要走角律拦住他,把手里的钵子往他面前一递:“好石子,帮伯伯向老兽讨点咸菜来好不好?”石子没接钵子转身跑进伙堂抱了咸菜坛子出来,角律故意说,“啊,石子,你全抱来你就不怕爷爷骂你!”石子答道:“爷爷又不坏怕什么,糟蹋粮食爷爷才会骂,夹吧。——噢,我抱不住喽!”说着把坛子往地下放。旁边有人嘻笑着凑过来夹咸菜还鬼喊鬼叫:“哎呀,这咸菜好吃,吃了有力气干活!”霆树趁有人转移石子视线快溜,他觉得再呆下去就是他惹石子哭鼻子啦。
营地人员陆续出工,霆树他们是最后一批,车子还没到全等候在营口照壁后。石子戴上面具仰头望着天一动不动,拨毫看到打趣他:“石子,等着老天爷给你丢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