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顶破包着的那层皮才舒坦。
风来垂头丧气走到伙堂向老兽实话报告:“爷爷,我无颜见石子,不敢进心跳腿抽,我……我没说道歉,我怎么办?我到底是怎么了?”
老兽安慰着:“石子要忙事就不打扰他,明天也不迟,要不明天我抽个时间陪你一起去。”
“谢谢爷爷!”有老兽这话风来心里踏实了些,左右扫瞄一番拿了桶说:“爷爷,我去挑水。”
老兽“哎哎”就只看见背影消失在黑夜中,“唉——”一声长叹瞧一眼刚装满水的池子,嘟哝一句:“这孩子哟风一样。”
洗漱房还有人在用水,装满水的池子又咕咚咕咚的往下降,风来挑来的水不愁没地方装,一连挑了五担那池子里的水才又是满的,风来又挑了一担水放在池边才罢休,老兽看着他夸:“风来,你干起事来真是风风火火跟你的名字真相配,等你再大些会更了不得,这几年好好磨练啊,等你满二十岁你就是个顶天立地的棒小伙,说不定能向你姐一样成为角兽,好好干!爷爷相信你。”
风来头一次听到有人这样夸他又惊讶又高兴,不好意思地说:“爷爷逗我开心,我能帮我姐担些担子我就好满意啦。”
老兽认真地回话:“我可没瞎说,你是有潜力的,你就是缺自信顾虑太多,你想帮你姐分担子,这不是嘴上说分就能分的,这需要有实力来证明你能分担,爷爷觉得你首先要了解自己擅长什么,什么方面差。擅长的多和别个比比是不是真的擅长,差的方面也同别个比比是不是真的差,这样就有个底,不会犯下盲目自大或是自己贬低自己,你呢也不一定非得征得你姐同意才敢去做去证明你行,胆大些象个男子汉好不好?”这番话犹如黑夜中的一盏灯,风来激动地抱住老兽,在老兽的老脸上亲一口喊道:“谢谢爷爷!爷爷我明白啦!”然后风一样刮过空坪刮进那小道,心情是轻松愉快的,可弄的老兽却莫名其妙啦,傻在那半天才回过神擦擦脸自言自语:“我没说什么呀,让他刺激成这样,我的天但愿没出错,这个力辛专门给我们上难题!”嘟哝完弯下身子添柴守着那灶火。
回头说说石子吧,喊着到外活动活动,其实就是在门外蹦跳了几下,又一头扎向画卷。画卷展开铺上大通铺,瞪大眼睛手拿着颜料盒撅着屁股跪在大通铺上才画,霆树在一旁瞧着好笑,说:“用不着这么夸张吧,就那么短的一截了还怕画不完。”石子不理一鼓作气画完,蹦下大通铺伸伸腰踢踢腿,揉着眼转过头对着正收画卷的霆树说:“我想睡觉了,看,上眼皮就快贴着下眼皮了,不瞪大眼就粘住了。”
霆树抿嘴笑催着他:“还不去洗漱。”“是”石子应声就跑,什么也没拿就去洗漱房。
此时的洗漱房里人不多,大多是今日没做工的,这灵兽营里自觉形成一个规矩,没做工的让做工的先洗,都做工的那就是活儿不累出汗少的让活儿累出汗多的先洗。石子掀开厚帘子见人不多直奔里面,将小木桶上方的铜塞子拔开就着流出的水用手接着出来洗着脸,流出的水一会一个停顿的咚咚打在桶底,引起隔间正泡澡的人注意,那人奇怪的扭转头从围板上探过头,“嘿,石子是你呀,你在搞什么鬼?”
石子摸把脸应话:“拨毫哥,你洗澡呀,我在洗脸。”看桶里水够了塞住铜管,开始脱鞋脱袜子,袜子搁在围板上撑着桶边站进桶里,在水中脚擦脚,那水给踩的是“啵叽啵叽”响。
“你这是干什么?”拨毫一边穿着衣一边走过来问。
“洗脚呀。”
“你巾帕也不拿湿辘辘穿鞋吗?”
“放心,不会的。”
拨毫饶有兴趣守着石子看他怎么个办法让脚不湿。“石子,石子,你怎么没拿巾帕这么急躁!”霆树喊着来了。石子好不得意地拍一下手说:“怎样?”
拨毫笑着挠头:“我怎么把霆树忘了。”
霆树走了来问:“忘了什么?你那脑袋瓜子一只虫有几只脚,都记的清清楚楚还会忘什么吗?”
“瞧您说的,角兽,您这是夸还是贬啊?”
“夸!当然是夸!你站在这看石子入浴?”
石子一脸笑开花嚷:“没光着,看我洗脚丫。”
“没洗澡呀,也不说一声,看,你的衣服都拿来了。”
拨毫起哄似的:“别浪费角兽一片心,干脆洗澡吧,我帮你脱衣服。”
石子把桶底的塞子拔了,放光水伸一只脚出来说:“不洗!我困了,我要是泡在水里一定会睡着的,让你们抱我的光身子多不好意思。”
拨毫哈哈笑:“石子怕羞啦,那就快长大了吗。”
“怕羞就好,不知羞耻那才叫糟喽。”霆树丢过巾帕,从衣服中翻出袜子,拨毫抢了递给石子。石子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穿着鞋,那个困乏让拨毫得拍拍他免他睡着:“困成这样!”抱了石子的衣服催着,“咱们快走,到屋里了就可以睡大觉啦。”石子跟着一边走一边嚷:“拨毫哥,你别说‘睡觉’这两字,你看我的眼睛都快撑不开成了一条缝啦!霆树哥,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