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是想过死!我活着就是我姐最大的包袱!我到这来不仅没让她轻松反面更让她身心疲惫,更痛苦更绝望!”
“你想过头了吧,风来哥!”石子怯怯的插嘴。
风来走上前一步,眼睛快凑到石子的脑门吼着:“想过头!我想过头!我问你我能帮我姐做什么啊?!”石子给震地搓着耳含混不清的“嗯嗯”着答不出话,风来狠狠地跺下脚后退一步,情绪又从暴跳如雷落到郁郁寡欢,眼睛望着天嘴角抽动着两滴眼泪落下,猛得将身子一转背对着石子说,“你不知道我给我姐带来了多大的煎熬,她是角兽要护着全队,起初我以来我能帮我姐分担些担子,结果我使她更焦虑,神经反而绷的更紧了,我的存在让她就要崩溃却又因为为了我死命撑着,要不是我,我姐也没这么累,——姐呀你不该有我这么一个累赘弟弟!”
石子好天真,“风来哥,你就不跟你姐一队,这不就解决问题了。”
“没用了,不管我在哪里我姐都不会安心了,我都不敢想我要是死在我姐前,我姐会怎样?”风来摇着头伤心的哭起来。
石子直肠子,“风来哥,你想的也太长远了吧。”
“哼!”风来收住泪冷笑起来,“想长远了,咱们有长远吗?”转过身围着石子转着圈挖苦着恶毒着,“拓磊兽头就要回了,你哥哥就要回了,他是兽头他要操心全营里的每个人,你说你能帮他做什么?你来了你就是他的包袱、累赘!你会让他每天揪着心!你,就是你,占据他最后的空间让他无法喘息!哼,不用别人弄死你哥,有你就够了,你就可以磨死你哥……”话如同飞刀飞向石子那小小的心,小小的心在滴血,眼泪汹涌而出。
石子失魂落魄地离开小树林,有如孤魂野鬼般在道上飘荡,“石子!石子!你怎么啦?你为什么哭呀?”这是第一个看见石子的人追着问他,石子没反应。“咦,小石子怎么了?”又有第二个发现了石子。“哎呀,我们的笑娃娃怎么哭啦?”是位老兽拦住了石子,“笑娃娃,告诉爷爷谁打你啦,爷爷打他去。”哄着石子没起效,老兽望望跟在后面的两人问,“这是怎么啦?”两人摇头,一个说:“不知道,我们看见他时就已是泪人样,太奇怪了。”老兽要拉石子进屋,石子不进哭哭啼啼戳在原地。“笑娃娃不哭喽,爷爷爱看你笑,不哭啦,爷爷的心都快碎了,好痛!好痛!你笑一个爷爷就舒服啦。”哄着依旧没有用,老兽沉思片刻吩咐两人快去找霆树,两人应了分道去找霆树。
霆树得到消息跑了来,石子已是哭的快昏了,人摇摇摆摆着站立不稳。老兽一见霆树喝斥起来:“好你个霆树!石子犯了什么错你把他弄成这样!”霆树忙分辩:“我没有骂他,我离开时他在专心画画,好好的,不对!石子怎么在这?——别哭了噢,你看霆树哥给冤的,你怎么在这的?告诉霆树哥发生了什么?”石子不哭了不是听话而是哭累了,趴在霆树肩上睡了过去,眼角还带着泪花。
周边又有人陆陆续续来了,围着霆树和石子都在问:“发生了什么事?”
霆树心痛痛地抱起石子:“让让……我抱他回屋,这事得问下守营老兽,石子先前在他们那的。”
安顿好石子霆树要去问守营老兽,早有人找了守营老兽赶了来,守营老兽告诉大伙是风来带走石子的。于是,大伙儿满营里找风来,玄风也给惊动心里恼着风来也去寻找。
风来在小林子里靠着树干,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刚才如同恶魔附身,对着石子说出这么恶毒的话,他想追上去对石子说对不起,可是却没有这个勇气,心里的懊恼悔恨让他不停地揪着自己的头发咬着自己的胳膊折磨着自己,还是无法让心里好受失望的顺着树干滑坐在地上嚎哭起来。玄风呼唤声远远的传来越来越近,呼唤声一次一次钻进风来耳朵里,风来反应过来收住哭认真细听,确是姐姐玄风的声音,慌的连眼泪也顾不上擦就往树干后躲去。玄风神情焦急的出现在小林子旁,往小树林里望望,小林子里就那么二十多颗树哪有人影,失望的离开。风来躲在树后看着姐姐玄风远去的背影,眼泪又簌簌地往下落。
玄风找不着弟弟只好先去看石子,站到霆树住的屋门口,看见霆树眼望着石子,时不时轻轻拍拍哼着温柔的声音,那专注温馨的神情让她心里涌出一种感动,眼眶潮湿起来,抬起腿轻轻走进屋里站在他的身旁……
“昨天下午睡着的样子多甜呀,今天也是下午……唉,一会抽动起来,一定是受了很大的刺激,我得时不时拍拍他才行。”霆树说着转过头看玄风,玄风忙问:“石子这样真跟我弟弟有关吗?”
“昨天下午我告诉你风来同石子说的话,你是怎样说风来的?我不明白你是怎样教弟弟的,风来没见好反而脾气更大了。唉,我也不明白风来是怎么了,十七岁了到这也有两年了,为什么会有这么可怕的念头,死了就一点希望都没了,这么浅显的道理难道他不懂吗?”听着霆树责备的话语玄风委屈的想哭,憋住眼泪轻轻说了声:“对不起!”
“我提个建议,风来留在营里,换个人到你队里怎样?你放心,风来我来看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