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箭在手。
一行人一个一个地爬了上去,刘少林第一个露出头来。
这个地方,正巧是三号和六号岗楼探照灯照射的死角,黑影范围不是很大,只能先让五位兄弟上来,其他在下面待命。
刘少林看着高达十米的岗楼,不停的走动的三个鬼子端着三八大盖,合计着如何上去,如何悄无声息地把他们解决,进而占领这座岗楼取出枪支弹药。
不能弄出声响,是他不好行动的最大障碍。怎么办呢?刘少林与阿莫斯看着岗楼都陷入了沉思。
突然,刘少林的眼睛落在了岗楼上面的那间大房子的窗户上,那里的电灯还在亮着,一般来说,那里睡着鬼子的白班士兵和另外加派的突发事件应急士兵。
刘少林悄悄地来到窗下,找好角度向里面看了起来。
只见一拉溜的木板搭制的榻榻米上,足有十来个鬼子和衣而睡,而且房间的门竟然还在大开着。鬼子不会这么轻心大意吧?
正当刘少林决定行动的时候,却从那门外面走进一个边打呵欠边紧皮带的鬼子,进门之后刚要关门,旁边一个鬼子却说了句话,便起床开门方便去了。
也难怪,半夜时分,鬼子晚饭吃饱喝足,肚子里装不下,半夜正是大小便方便的时刻。
刘少林不再等待,他拿过阿莫斯等人搓制的绳子,往岗楼中间部位的木桩上扔去。因为在这间大房子上面与岗楼顶端有段悬空的距离,木桩支架横梁斜牚交叉,靠里边缘是下面通往岗楼上方的旋转的楼梯,那里正巧也是灯光的死角。
刘少林拽着绳子,小心翼翼地攀爬而上,站在一段横梁上,手扶斜裳,见四下无人,感觉有了安全感,然后招手阿莫斯和其他几位战俘上来。
而留在洞口内的战俘,也在地面上有了空间之后,一个二个,全部钻了上来。
大家在岗楼中层不敢走房顶,便顺着横木向着楼梯一点一点地移动。幸好大家已经有一年多没有穿鞋子,这也让大家赤脚之下练就了一种静音走路的本领。
刘少林第一个来到楼梯上,然后其他人也纷纷爬了过来。刘少林把他的弓箭搭好,开始一阶一阶地走下楼梯。
而楼梯口与下面那间大房子的房门正对,刘少林下到门边,让大家停步,那个撒尿的鬼子已经走入房门,并且把门给拉了上去。
刘少林试着推了推,没推动,他只好让阿莫斯等人往楼梯上退后几阶,自己则走到窗户的另外一面,那里一片黑暗,也是一个光亮死角。
“不可能那么不巧,所有的鬼子都撒完尿了吧?”刘少林暗想。也许只要再一个鬼子出来撒尿,他就有行动的胜算了。
但是,大房间内,那些鬼子睡得跟死猪一般,竟然没一个鬼子再起来撒尿的。
但是刘少林还在静静地等着,要想悄无声息,也只能等待机会的到来了。
而阿莫斯等人在楼梯之上,已经有些不耐烦起来,一些人开始动手动脚,刘少林现在最担心的是大家别弄出什么声响。
刘少林举起手,想对阿莫斯命令那些战俘静止做个手势,但他刚要举手,忽然窗户里面传出来一个人的起床声音。
刘少林连忙看去,是一个身材中等的鬼子兵,刘少林忽然想起,这个狗日的小鬼子曾经当着他的面用镐把活活打死一位美国战俘。此时他睡意朦胧打着呵欠向大门走来,拉开门刚走出房间,手就伸向裤裆,似乎还掏出了家伙,准备在门外两米外的一处草丛前小解。
刘少林哪敢怠慢,举起弓稍加瞄准,对着这个曾经穷凶极恶的鬼子兵脖颈就是一箭。
这个撒尿的鬼子连叫声都没,在一箭穿喉后便扑通倒了下来。
这个倒地的声音,有些响,但刘少林再观察一下房间之内,虽然房间的鬼子有的睁开了眼睛,听着没进一步的声音,很快又闭了回去。而刘少林和阿莫斯带着十名战俘,则悄悄地走了进去。
一人一个站在鬼子的旁边,竹箭尖、三八大盖刺刀、菜刀、柴刀,静静地等在那里,然后伸出手拍拍鬼子兵的脸。
在这些鬼子兵睁眼后的恐惧中,只要敢出声的,一律立即解决掉,其中有四名被就地处决,他们想呼喊和反抗,但战俘们也是久经沙场的老兵,知道那后果的严重性。他们不能让他们叫出声。
而对于不敢叫不敢反抗的鬼子兵,刘少林阿莫斯则撕了他们的床单,把他们全部捆了起来,并且嘴里塞上布团。刘少林阿莫斯甚至想,如果攻下战俘营攻下上松,在俘获一些日本战俘后,他们不会以恶报恶,一定善待他们。
“你们想活命,就要老老实实地听话,不动,不能有半点声音弄出来!”刘少林严肃地说道。
那八个日本兵,连连地点头。刘少林有些想笑,都说日本兵不怕死。在经过训练以后,在不怕死的精神灌输之后,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怕死谁又不怕死!什么鬼什么神,真他妈的拿着刀枪横他们脖子上,都是一样地扯蛋!
这可能是他们被俘上松以一年多以来,第一次这么痛痛地干得第一场胜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