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也被飞进来的雪片飘白了。这让刘少林更感觉冰冷异常,把身体往马三伟的身上挤了又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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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少林在一阵急促的呼喊声中睁开眼睛,他发现整个棚屋乱成了一团。
“连座,周里死了。”
“连座,张南山硬了。”
“连长,方大东死了。”
“连长,汪老六也硬了。”
“连座,这边三位兄弟都硬了!”
……
刘少林一下子坐了起来,看了看棚屋外的雪,也不过半尺来厚,它怎么就冻死这么多的人?
刘少林连忙站起身,急走几步来到正在慌乱中处理事情的谢洪鼎与李淮山的身旁,看着接二连三地发现一个又一个平时在一起干活的兄弟们闭上双眼,变成一个冷冰冰的尸体,他的心就无比地沉痛。
而朝鲜、印度、苏俄的战俘领导也从棚屋的后边跑来,哇啦哇啦叫着他们那边也是冻死了不少人。特别是伊万诺夫,他竟然伸出两个指头比划着。
也就是说,苏俄兄弟,仅存的四人,现在只剩下两人了。
伊万诺夫担心的在这里亡种也可越来越成为现实了。
“连一直生活在寒带的他们都这样,”李淮山难过地摇着头,“可现在也不过零下两度的样子,真低还没华北的温度低,零下十来度咱不一样活?咱们东北黑龙江往往零下二三十度,也是一样地活。他们苏俄那的温度可能更低,但现在一夜就冻死死了两位。看来咱们还是长久饥饿,劳累,身体虚瘦,没一点抵抗力的原因。”
正在大家哀伤之时,松井带着日本士兵冲进棚屋。
“你们地马上把尸体抬出去集中火烧!结束后,通通地去干活!”
松井恶狠狠地吼叫。而他身后的日军监工们马上分成两队,挥着皮鞭,催促着还能站起的战俘们。
而松井走到谢洪鼎与李淮山的面前,并且冷冷地看着床板上被冻死的战俘,撇着嘴极其不满地说道:
“不愧你们是一群猪猡,连这点温度都抵抗不了,不被我们大日本皇军打败那才不合逻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