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是史密斯穹屋里的痛哭,并没有传出地面,刘少林趴在黑暗中看着通道岗亭里的鬼子依旧正常巡视。Du00.coM这说明地道穹屋上面土层的隔音效果还算可以,它把美国史密斯上尉的悲痛,深深地掩藏在泥土细胞里,世界上有些人可以丧尽天良,而泥土它不管中国美国日本还是世界的哪里,都是那么地善良。
“没有事!”刘少林爬回穹屋,并向谢洪鼎和李淮山报告。
“Security,theenemyisnotfound!”阿莫斯向史密斯与戴维斯回报。
“那么,我们继续吧!”谢洪鼎说道。
“现在我们两千多名战俘最为迫切的就是没有鞋子穿,”李淮山说道,“大部分战俘的鞋底被矿道里的石子磨破,脚板划破,感染化脓,已经有数位战友因为血液感染和发烧死去。而我们不止一次地向木村医生要这方面的药品,但木村一直推脱说要想治疗,只有打针。那种毒针没人敢去打,所以我感觉眼下我们最迫切的就是向松井要鞋子,没有鞋子,我们实在不能再下矿洞。”
刘少林连忙看了自己的鞋子,心说来这里第二天鞋底就磨穿了,脚底板的伤口不知道有多少。幸亏从小光脚板在村里摸打爬拿到处走,有时候摸鱼捉虾脚板被河蚌壳划伤多次而练就了不凡的抵抗力,不然自己的脚底板早就烂了几道子了。
刘富贵的脚就差了些,富贵家富,从小到大啥鞋都穿过,从堂屋到厨房有人抱还有人撑伞挡雨遮太阳,那脚一直精贵着呢。但他现在的情况有些不妙,脚底板上的伤口一天天增加,早些的都开始感染化脓,加上淋雨感冒还没好透,整个人瘦得已经没有先前的样子。
“我看这样吧,”史密斯说,“明天夜晚放工,我们将向松井申请鞋子。”
“现在的小鬼子只知道让咱们干活儿,你要向他们要一点东西,就像要了他们的命。松井不知答应不答应。不过我看态度上,我们千万要和缓……”谢洪鼎补充分析。
又不知多少时间过去,刘少林正在静静地听着洞外的动静,忽然他被谢洪鼎叫了过去。
刘少林转过身面对穹屋,竟然惊奇地发现穹屋里的十二国战俘长官的眼神,竟然奇刷刷地看着自己,并且有着笑意有种期望。
“少林,”谢洪鼎拍着他的肩膀,“经过委员会领导的一致意见,我们要交给你一项任务。”
“任务?”刘少林心说有什么任务?不会让我到松井的房间里趁着他睡成死猪,我悄悄溜进去借几双鞋子出来吧。可这战俘营可有两千多名兄弟。
“对,是给你的任务。”谢洪鼎用着命令但又包含着不由自主发笑的口气说,“这个任务很特别,非你莫可。”
“连座,别吊俺胃口了,你就说啥任务,我保证完成。”刘少林说。
“这个任务很艰巨,我们一致要求你接近福田和子!”谢洪鼎说。
“接近福田和子?”刘少林一头的雾水。
“是的,这就是你的任务。”
“连座,开玩笑吧?”刘少林摇头,“让我接近谁都可以,接近一个日本人,我能行吗?我感觉没一点把握。而且我也不想接近日本人。”
“福田和子与一般日本人不一样。”谢洪鼎说,“你看这里,所有的日本人都疯狂,但唯有福田和子还那么善良。你曾经与福田和子说过话吧?”
刘少林傻眼了,那是他替富贵向和子要药。
“给富贵要退烧药。当时我和富贵一致认为不能打针,打针就完蛋。”
“那你要到了吗?”
“要到了,富贵都快好了。”
“和子有没对你笑?”谢洪鼎再次盯着刘少林的眼睛。
“笑?笑了。”刘少林心说连座你今天咋弄地?纯心逗我吧?福田和子生性温柔,见着哪个人不是笑意盈脸?
“这就好了,所以你想尽一切办法,接近和子,木村与野田和子没指望了,只有福田和子是个突破口。”谢洪鼎说。
“向她要鞋吗?”刘少林还是一头的雾水。
“不是鞋,是药。”谢洪鼎抬起脚,让人看他的破了的鞋底上脚底板上的伤口,“金疮药!”
“所有战俘的脚底板都有伤口,”李淮山有些严肃地说,“少林,你一定要引起重视,能不能从福田和子那里弄到金疮药。我看他们药橱柜里好似还有咱们云南的百宝丹,这些药肯定是鬼子从咱们中国人手里抢去的,如果要一些百宝丹,你就立了大功!”
提到百宝丹,那可是大名鼎鼎,中国老百姓可说家喻户晓。那是云南爱国名医曲焕章研制的对创伤有着奇效的白药。刘少林从小就知道父亲从赵集镇买了一小瓶,家里人干农活不管谁有个擦伤重创,喝敷那么一点点,让人想不到的效果就出现了。那一小瓶百宝丹,刘家人一直用了十数年。就是以后他当兵参加了****抗日,看到一些老兵,也是自备百宝丹保安全。
但现在他们是战俘,随